是不是要給珠……湘怡縣主一個交待,給南陽侯府,給顧家一個交待?!”
皇帝不知說過多少遍,湘怡縣主是個好姑娘,寧王竟然還要罵她蛇蠍心腸……好吧就算真的蛇蠍心腸,難道就能跟皇帝作對了不成?皇帝就十分不滿,且寧王這些日子,說什麼都沒有往南陽侯府上去。
皇帝陛下的話,竟然都不頂用了。
“陛下!”寧王丟臉不知丟到了哪兒了,顫抖地央求皇帝給他留點兒臉。
皇帝只當沒看見,端坐朝中,十分冷淡地說道,“因你,湘怡縣主一個小姑娘,吃了多大的委屈?!你一個長輩,臉都不要了?!”
他聲音高起來,頓時就叫寧王顏面掃地。
這可是在京中所有重臣勳貴宗室的面前罵他,比之前在御書房,單單面對明珠時還要丟臉。
寧王本中毒強撐而來,此時叫帝王罵到臉上,氣血翻湧,再也忍不住,低頭就吐出一口鮮血!
“寧王看起來,是要朕遺臭萬年了。”皇帝見寧王作態,頓時臉上變色。
帝王將宗室罵到吐血,多少有威逼的嫌疑,名聲也好聽不到哪裡去。
“沒有想到,寧王殿下對陛下不滿,竟到了這個地步。”文人那是最記仇的動物了,吏部尚書大人就在一旁陰柔地說道。
“你!”寧王猛地直起腰,怒視奸佞尚書!
“陛下瞧瞧,王爺其實並沒有事,想必方才是在假裝。”吏部尚書從前赤膊上陣親自掐人的時候並不多,畢竟尚書大人也是有身份的人,跟人鬥爭,都是有一二狗腿子的。
不過寧王當日實在太叫尚書大人生氣了,眾目睽睽就想給他一個毒害宗室的罪名,因此,寧王順利地上了吏部尚書仇人榜單。
“朕從來就說,寧王對朕十分不滿。”皇帝今日的朝政聽得差不多了,見寧王生龍活虎,頓時冷笑,起身拂袖而去!
寧王呆呆地跪在一旁,仰頭看著皇帝退朝走了,身邊的朝臣紛紛離自己遠遠兒的離開,他跪在空曠的朝堂許久,伏在地上竟只覺得透不過氣。
只是皇帝已經再三提醒,叫他往南陽侯府賠罪,寧王再敢抗旨,那是預備叫皇帝罵到去死的節奏,因此,不得不搖搖晃晃地往南陽侯府去了。
寧王殿下眼下中毒,是個單薄的人,因此只披了一件精緻的銀白繡著雪白蓮花兒的錦衣,弱不勝衣就往南陽侯府上來了。
蓋因寧王妃給他出了一個好主意,白色的衣裳最現出髒亂來,若南陽侯府敢對寧王殿下無禮,罪證在衣裳上,大家也看的真切。
寧王殿下深以為然。
寧王妃因叫皇后呵斥了一把,這一回為了叫自己賢德一些,還備了重禮,明晃晃就是十幾口箱子的金元寶兒,叫寧王帶著一同往南陽侯府上賠罪。
寧王府已經做足了禮數,若南陽侯府真敢將寧王拒之門外,那到時候,叫宗室記恨,叫京中非議的,就是跋扈得連寧王府都敢欺凌的南陽侯府了。
宗室這種高貴的動物,皇帝能夠罵之辱之,尋常勳貴,誰敢呢?
因寧王這樣呼呼喝喝地來了,還就在門外張揚誠懇,昌林郡主氣得不行。
這是都推到南陽侯府的頭上來了,就算接了寧王的賠罪,可是也確實有傲慢的嫌疑。
“多大點兒事。”湘怡縣主正在與凌陽郡王研究郡王府的藥園子問題,聽見這個,頓時漫不經心地哼了一聲。
“傳話兒出去,汙人清白……”她安靜地掃過齊涼平靜的臉,慢吞吞地說道,“這涉及生死,若烈性些的,哪裡能等到寧王的賠罪,清譽美名沒了,早上吊了!寧王害的乃是人的性命,一句輕飄飄的賠罪,叫人心寒。”
她頓了頓,板著自己細細的手指頭,緩緩地說道,“陛下再三發話,寧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