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素來不好,只是從入京後似乎開始慢慢兒吃得多了些,昌林郡主就擔心她犯了舊疾。
“哼。”明珠抬眼去看了看門口,見今日熟悉的人不見,偏頭哼哼著說道,“和從前一樣兒!”
她才沒有看不到僕人服侍,吃不下去飯呢。
見主人不吃,喝得甩尾巴的小蛇覬覦地探頭,看了看主人手上的牛乳。
吃著碗裡的看著主人的,就是這麼個意思了。
趙美人伸手把這沒皮沒臉的小蛇利落打結,丟進了一旁的空碗裡。
“大概珠珠吃多了宮中御膳房的口味兒,因此覺得咱們的不好吃。”昌林郡主也發現今日少了誰了。
因前些時候忙碌,齊安與齊澤都不大上門,只有齊涼還日日登門叨擾,昌林郡主還在背地裡腹誹了一把這小子厚臉皮,如今看起來這厚臉皮還是很有必要的,至少閨女能多吃兩碗飯不是?昌林郡主一邊勸著明珠多用一些白粥,一邊頻頻往外看去,不知是不是郡主的心願,稍息,就見齊涼走到了門口。
這俊美的青年出現,昌林郡主的眼睛都亮了。
“阿涼來了?”她笑容慈愛地招呼。
“今日晚了。”齊涼與昌林郡主請安,提著一個小籃子走到明珠的身邊,見她仰著小腦袋嫌棄地看著自己,也不在意,從籃子裡將一罐香氣撲鼻的湯水,與一碟雪白的點心放在明珠的面前。
他本想坐在自己從來習慣的,明珠身邊的位置,卻見此時,正有一個絕色的女子搶了自己的座位。郡王點心的心情頓時就壞了,他沉著臉目光冰冷地看住了斜目看來的趙美人。
“給本王讓開。”他抬了抬下顎,居高臨下地說道。
趙美人面上帶著淡淡的無視,伸手揉了揉明珠的柔軟的頭髮。
凌陽郡王冷厲的眼,落在了這礙眼的手上。
如果目光能夠殺人,顯然趙家美人已經被千刀萬剮,順便挖坑埋掉一輩子都不能翻身的。
“阿涼坐在我這兒罷。”見明珠哼哼了兩聲,用“本縣主給你面子”的嫌棄表情去喝湯水,昌林郡主終於驚恐地發現,自家似乎挺聽話的兒媳婦兒原來是個刺兒頭,這一不好就是要跟凌陽郡王打起來的節奏。
恐南陽侯府叫這一個重劍一個重錘的暴力傢伙們給拆了,昌林郡主哀嘆了一聲,將十分記仇的齊涼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自己讓開了,這才無奈地揉了揉眼角嘆氣道,“真是一刻都不消停的。”
她看似抱怨,目光卻帶著幾分笑意。
“嫁人之後,就安分守己,不要肖想你攀不上的!”齊涼坐在明珠的身邊,滿意起來,卻努力打擊對面美麗的女子。
“穿了裙子就以為自己是賢良淑德了不成?”他看著趙美人身上修長美麗的裙子,頓時冷笑。
這女人從前都穿男裝的。
“已經是我的,何必肖想?得不到的,總要偽裝賢良淑德。”趙美人漫不經心地說道。
再不好,她也嫁進南陽侯府了來的,凌陽郡王是不是忘記,自己還妾身未明呢?
“咱們走吧。”顧懷峰見才新婚地收手,放在嘴邊舔了舔。
“不能浪費。”他嚴肅地說道。
昌林郡主嘴角抽搐地看著這個傢伙,不知要不要跳起來往死裡抽這個佔便宜的小子。
當郡主在邊兒上是死人啊?!
“這裡頭放了一些珍貴的藥材,確實不能浪費。”明珠覺得齊涼說得有理,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
果然,這小姑娘是喜歡自己的親近的。
凌陽郡王俊美的面容柔和起來,涼薄的嘴角微微勾起,哼了一聲。
昌林郡主目光絕望地看著自家閨女,張了張嘴巴,想叫這個精明的時候比猴兒還精,關鍵時刻卻掉了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