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去了。
不過,在去之前,他先上樓知會了小姑娘一聲,害怕她擔心自己。
他反反覆覆地告訴她,他很快回來,這才哄好了小姑娘。
等他到達河邊,蔡佳穎已經等得快不耐煩了。她反腐扭著自己手中的手帕,直到它已經看不出了手帕的樣子。
要不是她父親,非得要讓出來探探文閱的虛實,她根本就不願見到他。一個假冒的公子哥有什麼可見的。
更何況,他還讓自己在河邊吹了那麼久的冷風。
她揮了揮手,讓下人們離遠了些。
父親手裡掌握著她的婚姻大事,她不得不聽他的話。
她臉上堆起巨大的笑容,“文公子近來好嗎?”她實在找不到什麼話題和眼前的窮酸小子聊。
只希望自己快點完成父親安排的任務回家。她回去還得喝上一大碗薑湯祛祛邪氣。
文閱出於禮貌點了點頭。
蔡家小姐不喜歡自己甚至厭惡自己的情緒,他又不是傻子,全部從她的臉上看出來了。
想來世事真是變化多端。兩年前,他還是這雲州城裡文家的少爺,誰見到自己不都要禮讓三分。換了身份,他便如草芥一般,任人踐踏了。
他和父親的賭約,他認輸了。
他昨晚熬夜給父親寫的信,也不知道他回了沒有。
“不知文公子最近有沒有什麼打算,比如經商之類?”蔡佳穎是有些看不起在客棧說書的文閱的。說書,那在她的心裡,可是下等人才會做的。雖然,她也聽過下人談論過幾次,說文閱說書的確說得不錯。可說書能有什麼出息。
她蔡佳穎要嫁的人,必須得非富即貴。
她一說這話,文閱便知道,她是由自己蔡伯父支使來的。難怪她那麼的不情願。
自己這蔡伯父,也太會鑽營了些。
他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說書先生了,竟然還覺得自己有發展潛力。
蔡佳穎希望眼前的人給自己的回答是否定的。這樣回去交差的時候,父親便不會強迫她再來找文閱了。她還是待嫁的姑娘呢,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這窮酸鬼私會呢。到時候壞了她的名聲,嫁不出去,她的一輩子可就毀了。
文閱知道蔡佳穎害怕什麼,卻故意地點了點頭,誠懇地回答道:“倒是有經商的打算,就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蔡佳穎心裡繃著的絃斷了。
她出門的時候,父親特地囑咐她了:若是文閱有經商的打算,便告訴他,他們蔡家願意支援他。
她可不要和這窮酸鬼繼續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