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票訂好,周束收拾了行李,肖樾回來了。他買了啤酒和吃的。
這個月nba有比賽,勇士與騎士的幾場總決賽,他們有兩場沒看,打算今晚補一下。
這樣一熬,看完就到了凌晨。
桌上橫七豎八扔了不少空的啤酒罐。
周束喝了不少,回顧過往,說起這些年的經歷,末了說到殷遙,他情緒複雜,因著酒意,顯得有些嘮叨:“你知道嘛,她專門找了攝影師給我拍片,那麼大的攝影棚都給我用,幫我鋪好了路……她今天對我真的好溫柔的,說祝我有好前程,當然以前也不兇就是啦,”說著,聲音低下去,沉默了好一會,才又說,“如果再跟她久一點,我覺得我搞不好會真的喜歡上她的。”
肖樾側過頭,看向他。
周束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忽然又笑著說,“真奇怪,除了上學的時候,我還從來沒有喜歡過誰呢。”他拿手肘推了推肖樾,“哎,你有沒有喜歡過人啊?”
肖樾看他一副喝高了的樣子,抽走了他手裡的半罐啤酒,起身收拾一桌的垃圾。
……
六月剩下的一半日子,殷遙在日本度過,十天都在東京,專案結束後也並不想立刻回去,於是獨自去了奈良,直到薛逢逢催促,說工作室常合作的那家時尚雜誌發了慈善晚宴的邀約,讓她必須要去,殷遙才在月底返程。
北京已經非常炎熱。
殷遙到家幾乎沒有休息,洗個澡換身衣服,就開車走了,她按薛逢逢給的位置去銀泰試禮服。
店裡的經理推薦了一套黑色的,殷遙換上,挺合適,也就不再嘗試別的。
沒想到五分鐘就試完了,時間還早,她去了柏悅六樓酒吧,等到準備離開時才記起是開車來的,她像從前一樣給周束撥了電話,撥通才想起已經……
正準備掛,那頭卻接通了,周束似乎很高興,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
殷遙只好開口,結果得知周束此刻在重慶老家。
她更覺得這個電話撥得不恰當,立刻說:“沒事,我叫代駕。”
那頭周束語氣很急地說:“別叫代駕了,你喝多了,萬一睡過去,多不安全,這樣吧,我叫肖樾來,他今天有空!”
殷遙原本要說她只是喝了酒,並沒有到喝多的地步,但忽然聽到肖樾的名字,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遲疑了一下,沒有拒絕。
周束又說:“你就在那等著,千萬別走哦!”
殷遙於是把那家禮服店的名字告訴周束,說:“我在那兒等。”
掛了電話,殷遙依然在酒吧玩,也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震了一下。
她點開,乾乾淨淨的對話介面有了,晚了點,抱歉
車裡有些悶,肖樾沒問殷遙的意思,將兩邊車窗降下了。
雨後晚風涼爽溫柔,殷遙恍然間回過神,望向沿街熱鬧的店鋪,過了一會,低下頭,手指輕輕拂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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