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放任賢才無故被欺辱噠。
太子無奈,陡然睜大眼,“那是,納蘭明珠?他旁邊那人是誰?”
“啟稟二爺,奴才瞧著那人像御史郭琇。”馬車上的一名侍衛答。
太子:“他們倆怎麼會在一起?”
“二哥忘了,”胤禛趴在窗戶上,緩緩抬起頭,“明珠和餘國柱相交頗深,早些天從餘國柱家裡抄出百萬家資,御史能放過明珠才怪。”
“是呀,以前瞧著餘大人挺好的,沒想到背地裡貪墨這麼多。”眼觀六路時刻守護主子的侍衛不禁扭臉朝納蘭明珠的方向看一眼。
小四沒聽見太子說話,扭臉一看,媽呀,哥哥氣得臉發青。
於是,裝作沒看見,繼續說,“你錯啦,我查過餘國柱,以前非常不錯,他到了江南才被汙。以前聽說做一年的清廉知府,便可得十萬雪花銀,還當老百姓胡說八道,現在才明白,咱們百姓的眼睛最亮。”
“四爺,納蘭大人好像和郭大人起了爭執,我們要不要過去?”侍衛問。
太子:“不用!他倆都不是什麼完人。明珠喜歡錢財,郭琇自視甚高,逮著誰能咬死誰,最近又盯上靳輔,讓他倆使勁撕去,省得禍害別人!”
“靳輔?每到下雨汗阿瑪就唸叨的那位治河很厲害的能人?”胤禛好奇,“他在疏理河道,又沒在京城,郭琇也能盯上人家?”
太子冷笑,“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左右不外乎成效慢,郭御史看不過眼罷了。豈不知治理水患和戴梓等人研發火炮一樣費工夫,如果郭琇有機會進神機營,看到戴梓他們有時一天浪費掉上千兩銀子,一樣會盯著戴梓的。”
趕車的侍衛有個姐姐隨夫到江蘇赴任,聽到太子的話,想一下:“二爺,奴才聽阿瑪說,黃河水患比早兩年好多了,那邊分支眾多,情況複雜,為了找出永久性的修築措施,靳大人才會今天拆了堤壩,明天又修回來,來回的折騰。”
太子道:“當然了!什麼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戴梓研發火炮,看著好好的,就因某一個螺絲不對,他都要拆毀重新搞。靳輔從十年前被提為河道總督至今,一心撲在河運上,郭琇這些年連京城地界都沒出過,知道個屁!”
“二哥,你也會爆粗口啦?”胤禛聽到這番話“老懷甚慰”,哥哥不知不覺中長大了,思考問題也學會延伸啦。
“還不是跟你學的。”太子身上把簾子拉下來,“別總吹風,小心感冒。”
“我才不會那麼容易生病哩。”胤禛說著往馬車裡一躺,敲起二郎腿,“郭琇這人你打算怎麼辦?聽你這樣說,如果他一心要把靳大人弄下來,定會找足證據,不容靳大人解釋的。”
太子:“不需要找。靳輔有時候為了疏通河道淹了不少農田,損害了不少人利益,郭琇說一聲,立刻會有成堆的證據飛到阿瑪桌案上。”
“那靳輔有沒有趁機斂財啊?”胤禛好奇地問。
太子肯定的說,“沒有。二十四年那會兒,工部尚書薩穆哈等人提出靳輔治河九年,未見成功,靡費錢糧,請求汗阿瑪換人時,從未說過他貪墨,如果靳輔有一點不軌之心,汗阿瑪不可能再給他兩年時間,工部的人也不允許他佔著河道總督一職。”
“四爺,奴才也沒聽阿瑪說過。”侍衛插嘴道。
小四霍然坐起來,“那就成了。二哥別操心,既然靳輔是能吏,放心交給我吧。”
“你想怎麼做?”太子好笑,“這次牽扯到地方,涉及官員眾多,和餘國柱貪汙之事不同,你別摻和,左右有我呢。”
胤禛也笑了,“我不會摻和到地方上去,我的意思是郭琇膽敢參奏靳輔無能,我就把奏摺摔在他臉上。二哥,我最喜歡幹這種打臉的活兒,讓給我唄。”
太子無語,“你可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