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四阿哥關係最好,加上石氏又是太子妃的堂姑,外人看來,馬齊一家也算是太子的人,馬齊也有這樣的認知,便說,“索大人你儘管去忙,下面的事情教給我等。”
索額圖安心,他家老奴才急了,“爺,順天府那邊?”
“回頭再講!”索額圖瞪他一眼,無聲地說,不長眼的奴才,沒看見太子爺找他?頭也不回,跨馬就走。
與此同時,胤禛回到家中,只比弘昱晚半小時。
是的,四阿哥的確在家裡。魏珠兒使勁揉眼,沒看錯!可他只是去佟家送只畫眉鳥,被佟國綱拉住說兩句話,主子就坐在中堂內吃飯……這速度,快的嚇人!
受到驚嚇的魏公公找到下人房中吃飯的安公公,安公公搖頭,“我也不知。福晉問我爺什麼時候回來,爺說他過會兒就來,我便這樣跟福晉講,沒想到爺真回來了了。”
“那些衙差呢?”魏珠兒好奇,小安子更好奇,哥倆蹭到胤禛的護衛身邊,“主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侍衛:“早兩天爺對我們說今天配合順天府行事,我們好奇,懲治幾個奴才而已沒必要驚動順天府吧。爺說內務府的屬官查到的資料有斷層,懷疑赫舍裡家的那幾個老奴才手裡有人命,便把這事交給順天府。
“爺昨兒去一趟毓慶宮,不知跟太子說了什麼,今天爺就帶著那些官差去了詹事府,詹事府的人早已等在門口,看到爺向他道聲謝,便和衙差一塊去那四人家中。名義上要賠償,其實去抄家。”侍衛頓了頓,“所以接下來是太子的事,跟爺沒關係。”
魏珠兒瞪大眼,“又是抄家?”
“他們中飽私囊得厲害。”一侍衛放下筷子,“你們常年在宮裡有所不知,今天碰上主子的那幾人,其中一人家裡比朝中四品官員家中還有錢有人脈。其實這事歸詹事府管,可主子說太子是儲君,不能像他一樣直接出面拿人,那樣太掉米分。
“告訴索額圖,你家幾個奴才不像樣,得嚴懲!索額圖剛當上赫舍里氏的族長,族中長老都看著他,那幾家老奴活動一番。”侍衛攤攤手,“最後大概會不了了之。主子還打算收拾佟家的刁奴,這種情況他可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所以主子出面鬧出事,順天府的人看到爺要辦人,即便後來換成詹事府的人,他們也不敢不盡心?”小安子問。
侍衛道,“是的。詹事府處理皇后孃家的家務事,那是他們分內之事,想快很準解決那幾家,詹事府人手不夠,必須找刑部、大理寺或者順天府這些專業辦案人員合作。
“而詹事府和這三家沒交集,說順天府吧,太子借調他們處理索額圖的家務事,當時索額圖不說什麼,等太子回宮,被打臉的索額圖即便弄死順天府尹,他墳頭上長草,太子爺也不一定知道。
“別忘了,佟國維大人退下後,索額圖就是領侍衛內大臣,想瞞住太子爺一點訊息,不要太簡單。這也是太子為什麼找主子。
“太子找到順天府,順天府不想得罪赫舍里氏,一準推到刑部,刑部尚書有時候都敢不給皇上面子,圖納才不會摻和太子的家事。大理寺每天都要稽核下面送上來的案件,每個人都恨不得有三頭六臂,他們還指望刑部幫忙,更不會替刑部捉人拿髒。”侍衛頓了頓,“刑部一般接管刑事案件,這種小事,太子爺估計也不好意思麻煩他們。”
安公公同情太子,“太子爺的身份比主子高,卻還沒主子手中的實權大,太子夠不容易的。”
其中一鑲黃旗侍衛道,“太子爺很不容易,聽我阿媽說索額圖以前上躥下跳,好像後來被太子敲打幾次才老實,不然他就是下一個納蘭明珠。有這種豬隊友,也難怪太子爺要出面替他處理家事,估計對索額圖非常不放心。
“話說回來,也是太子不能常出宮,而主子在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