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讓他們研究,如果弄不出米分末,參與熬製的御醫全都革職。”
“為何?”太子不知道他又想到哪裡去了。
胤禛:“傳教士進京多年,我不信沒人得過疫瘧,他們怎麼治好的,民間大夫不知道,御醫極有可能聽說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哪個御醫向洋人請教過?師傅常說做學問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個道理不單單指學子,對任何人來講都一樣。”
“是的,對朝廷來說也一樣。”太子贊同,“聽說沙俄這幾年發展的不錯,如果我們止步不前,說不定下次璦琿議和,尼布楚等地要割讓給他,璦琿城也難保。”
“太子爺,遺音姑姑讓奴才問你,在哪裡用飯?”張起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太子抬起頭,瞧著外面灰濛濛的,“呵!好快,天黑了。小四,在這裡吃吧。”
“好!”胤禛大哭一場又和太子討論這麼久,剛才沒覺著,摸摸肚子,“好餓。”
太子和胤禛走出書房,迎面一股冷風,“要下雪了?”
“入冬以來還沒下過雪,搞不好今晚就會下大。”胤禛不禁攏攏衣服。
太子:“你那房裡還沒燒炕,今晚別回去了,孤這裡早幾天就燒上了。”
突然變天,外面挺冷的,胤禛也沒少在毓慶宮蹭吃蹭喝順便蹭太子的床鋪,想一下,就吩咐魏珠兒回去拿衣服。
胤禛下午說得太多,太子怕過一夜忘了,和他去了書房,胤禛口述,他記先記下來,改日好著手安排。
由於太子親自下諭,太醫院的眾御醫即便不信樹皮能治經常令他們無法根治的疫瘧,也得老老實實把太子要的米分末熬出來。
不然,太子爺一聲令下,搞不好院使也要滾回家種紅薯。
去年最冷的時候,康熙陷入悲痛之中無法自拔,今年春節,康熙依舊興致不高,只讓御膳房準備了家宴。
胤祥會走了,十四也能蹦出兩個字,平妃見他倆乖巧,大概不會在宴上哭鬧,便帶上他倆。
十四自打重生後第一次出翊坤宮,對眼前的一切都好奇。
瞧著皇貴妃神采奕奕,十四臉色黯然,額娘啊額娘,你在哪裡?兒子什麼時候才能見著你啊?
胤祥離他近,瞧他表情不對,“十四,開心點,今日是除夕,你看,從大哥到十二哥都在,咱們兄弟多久沒聚這麼齊了?”
多久?
自從太子第一次被廢,幾十年了,按照現在來算,兩輩子了。
胤祥見他端正坐好,鬆了一口氣,“為什麼我們要跟母妃坐啊。你看八哥四哥他們多得勁,和大哥、太子坐一桌,看著就好熱鬧。”
“四哥最疼你,你喊一聲,四哥立馬把你帶過去。”十四口氣酸酸的,“不用羨慕。
胤祥也就那麼一說,他又不是真的小孩,“我走了誰陪你啊。”
十四哼唧一聲,才不承認他聽到胤祥的話很高興,“母妃!”
“叫本宮幹麼?”平妃見他倆個擠在一塊玩得開心,也就放心和旁邊的榮妃聊天,扭頭問,“是不是餓了?再等一會兒,皇太后來了就可以動筷啦。”
“我們記下了,平母妃。”胤祥站起來回話。
榮妃瞧他那小大人樣,笑道,“以前聽胤祉哥幾個說十三最聽話,今日一見,難為四阿哥說了句實話。”
“咳!”十四被口水嗆個正著,老四,老四,老四你些年又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怎麼兩輩子都這麼能折騰!
胤祥忙拍拍他的背,“十四別亂動啊,瞧你,又吐奶了是不是?”
十四眼前一黑,吐個鬼!十四爺晌午就沒吃奶好不好!
“小四,照顧好兩邊的弟弟,別隻顧得自己找肉吃。”太子帶著兄弟們坐在大圓桌邊,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