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界每天都有清俄兩方計程車兵巡查,沙俄百姓想偷渡到這邊都困難,還有膽子再殺人?你們真信沙俄方的說辭?扯淡。”胤禛道,“咱們軍事實力高於沙俄,卻沒像西方國家往外擴張,不欺負別人不代表咱們好欺負。十三,寫信。”說著話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印,“拿此印令天津衛海軍出兵,先揍他們一頓再說。”
“沙俄若是追究呢?”太子爺不禁扶額,早知道就不著人去喊他,這叫什麼事喲。
胤禛涼涼道,“說聲對不起,手滑唄。”
眾皇子又是集體黑線。
胤禛道,“先看他們怎麼說,沙俄皇室如果賠錢,咱們也補償被炮火擊中的沙俄百姓,反正咱有錢。不過,這種事偷偷摸摸地來就好了,別青天白日的幹。”
“你還知道月高風黑夜,殺人放火天啊。”太子頗為可惜,“難得啊。”
四爺雙手一攤,“十三,這是二哥說的,跟我可沒關係。”
太子白他一眼,“用孤的印好了。”
“不行!”十三阿哥拒絕,”二哥你是儲君,身份敏感,汗阿瑪信任你不代表所有大臣都支援你。”頓了頓,“別怪弟弟說話直,你又不是黃金白銀,不可能人人都愛你。就算你是稀世珍寶,那些眼中只有詩書的酸儒如果得到風聲,照樣會彈劾你。四哥就不一樣了,沒人跟明著跟他過不去。”
“十三弟倒是瞭解我。”胤禛似笑非笑道。
十三爺訕然一笑,“就這樣決定了,十二哥,你去稟告汗阿瑪,汗阿瑪一準同意你先禮後兵,讓理藩院的人跟我一塊,到關外再分開。”
十二阿哥見兄長們沒意見,也就開始起草奏摺。
不過,十三走的時候,十四阿哥硬跟了過去。
自從十三和十四出宮建府,隔三差五會來胤禛家裡禍害一次,尼楚赫半個月沒見他們,又想到那天胤禛被請去理藩院的事,有一次兩口子做完床上運動,四福晉趁胤禛心情大好時問他那兩隻哪去了。
半夜三更,不用擔心隔牆有耳,軟玉在懷,四爺沒繃住,和盤托出……四福晉摸摸小腹,“孩子啊孩子,你若來了就權當沒聽見,你若沒來,額娘和阿瑪繼續努力,下次當作沒聽見。”
尼楚赫起疑,康熙也在懷疑,“十三和十四呢?朕有好些天沒見著他們,忙什麼呢?”
“兒臣聽他們說想去見識見識天津衛的海軍,沒跟汗阿瑪講?”太子反問。
康熙搖頭,在杭州時十三和十四拽著胤褆和老十不鬆手,非要去軍船上耍耍,因停留的時間短胤褆就沒搭理他,所以,“他們去見識什麼?不會開船到處跑吧?”
太子心中一驚,好在幫胤禛圓謊習慣了,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不可能吧。”
而這話說完半個月,沙俄使者到了。
康熙讓理藩院招待沙俄使者,然後又讓顧問行親自去請太子。
顧問行每天伺候康熙,還要管理乾清宮的事,一般情況下他不出乾清宮。太子爺聰慧,加上有點不好的預感,就問他出了什麼事。
顧問行不敢明說,只說沙俄和十三四個字。
太子爺一咯噔,“張起麟,快去找胤禛。”
四爺一聽事情敗露,一聲,“臥槽!怎麼來這麼快!”忙不迭往宮裡跑。緊趕慢趕,趕到乾清宮,太子爺在大殿中央跪著。
康熙揹著手在太子面前走來走去,走來走去,見胤禛進來冷哼一聲,“當朕死的?朕還沒死,這天下還輪不到你們兄弟做主。”
四爺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嚇死我了。二哥,你也不讓張起麟說清楚,我還以為汗阿瑪要廢了你呢。”
“朕什麼時候說廢太子?”太子乃國之根本,康熙瞬間跳腳,“你亂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