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維持他以往的樣子,“不用謝,爺用不完才賞你們的。”
兩人心裡的愧疚立馬變成浮雲,瞧他前面還有一堆,伸手就抓,“四哥再賞我們幾塊。”兩隻小手抱著三塊香胰子就跑,速度快的像陣風。
胤禛眼直了,指著兩小孩的背影,不敢置信,“他,他們怎麼這麼不要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怨不得別人。”太子施施然走進來,“喲嘿,品相不錯。小四,花姐有沒有分你一半利?”
“她要給我七成,我哪能要。”胤禛捻起一張紙把香胰子分塊包進去,“一個個也不容易,又收養一窩小孩。不過佟國綱說了,到時候分我四成,分郭羅瑪法一成紅利。”
“他們兩家不對付啊?佟國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方?”太子納悶,“騙你玩的吧?”
“他敢!”胤禛瞪眼,“佟國綱上陣殺敵不錯,鄂倫岱的功夫也不錯,如果讓他們去管理作坊,就算有父皇給在背後撐腰,他們也難幹三年。一個個脾氣直的像棒槌,到頭來搞出事還得郭羅瑪法給他們善後,要他一成客氣了。對了,二哥,懷錶差不多了,最遲半個月便可以投入生產,你安排吧。”
“你確定?懷錶比你這些香香水水賺錢。”太子挑眉道。
胤禛瞥他一眼,“那可不一定。除了洋人,偌大的京城難找十個懂懷錶的人,更別說上手做,要培養出懷錶製造師,沒個一兩年你別想。而這些香胰子,只要有方子,隨便一人都可以做。別看它小,往後可能越來越便宜,便宜到家家戶戶都能買得起的那時候才賺錢呢。
“一塊胰子賺一個銅板,一戶人家一年最少也得用三四塊,即便非常節省的。京城有多少人,別說那些鄉紳地主,看到香胰子便宜還不可勁用。二哥,來,坐下算算花姐一年賺多少,順便算算佟國綱一年賺多少。”
“你話真多!”太子睨了他一眼,這個小四,不出一個月就能見到真金白銀,他最起碼得等到兩三年才能見著銀子是什麼樣的,“說,是不是早就合計好了?”
“冤枉啊!”胤禛叫道,“香水是我早些天剛想到的。二哥,懷錶不好做,你可以先安排人做自鳴鐘啊,那比懷錶簡單多啦。”
“對!”太子道,“懷錶那麼小一點,裡面還有那麼多零件,兩三年也不一定能培養出製表師。不過,自鳴鐘也貴啊。到時候賣給誰去。”
“可以做小一點,放到床頭櫃上,或者放到書桌上,上面也別用什麼鎏金鑲嵌,就用普普通通的木頭,這叫薄利多銷。”胤禛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贊。說來也奇怪,他的腦袋這麼靈活,前世怎麼沒去做生意,如果從商,說不定也不會英年早逝。
太子伸手揉揉他的腦袋,“就你聰明。給孤幾塊?”
胤禛:“我留一塊,大哥他們分一分,剩下兩塊給父皇。”
“孤四塊,父皇兩塊?小四,你皮又癢了啊。”太子只要兩塊。
胤禛嘿嘿笑道,這才叫兄弟,這麼點小事都能幫他考慮進去。小八和小九,純屬他上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來氣他的。
為啥不是上輩子?小四爺記憶好著呢,上輩子絕對沒這麼坑的兄弟,不然,天天跟一些亡命之徒打交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康熙聽說胤禛自個只留一塊香胰子,又忍不住嘚瑟了,“小四兒要是每天都這麼懂事該多好啊。”
一干大臣心想,早兩天氣得揮馬鞭要揍人的那位又不是您了,“四阿哥長大了,知道孝敬皇上了。”
“朕也這麼覺得,你們看他以前,哪天不作妖都過不一天,現在好在做了幾件人幹得事……”康熙滔滔不絕數落他四兒子,眾大臣總覺得皇上赤果果顯擺,誰家孩子為了獵鷹能搞出火器,誰家孩子無法無天時還能幫長輩摟錢——抄餘國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