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親。王金氏也是最疼他。
可她們不是毛蛋,身子骨虛弱,一陣風能吹走。
娘也不是毛蛋的爸。
毛蛋的爸是王金氏養大的,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娘不是她爹養大的。她爹對不起她,不敢跟她大聲說話。
敢讓老杜幫她們氣小杜,老杜能把她們趕出去。
甜兒想通這一點,起身倒杯水。
安安伸手:“姐姐,給我喝點。”
“別尿床啊。”甜兒提醒她。
安安不禁說:“我就沒尿過床。對了,痰盂呢?”
甜兒睡在最外面的,聞言就下去:“我去拿。”
邵耀宗聽到開門聲,小聲問杜春分:“她們不會去廚房吧?櫥櫃門你只用線系一下。”
杜春分:“櫥櫃裡都是鮮魚鮮雞和掛麵、雞蛋,她們拿出來也沒法吃。”
邵耀宗想想櫥櫃裡的東西:“有粘豆包和窩頭。”
“硬的咬不動。”
廚房裡有爐子,但用不著沒點。沒有溫度的廚房裡得有零下十度,什麼東西都凍得硬邦邦的。
邵耀宗忍不住幸災樂禍:“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讓我替她們捱打,虧她們想得出。要是甜兒自己這麼說,我不意外。平平和安安居然也那麼想。”
杜春分:“看來你這個兩個閨女真從以前的陰影裡走出來了。”
關於這點,邵耀宗很高興:“以後甜兒和小美調皮,不用再顧忌她們。唯一一點不好,安安太愛哭了。”
“哪個正常孩子捱打捱餓的時候不哭?也就邵甜兒,打到她身上還敢叫妹妹快跑。”
邵耀宗想說什麼,又聽到關門聲,連忙把話咽回去,側耳仔細聽,聽到東西落地的聲音,“應該沒去廚房。”
杜春分看他一下,說說理由。
邵耀宗:“連著兩頓沒吃,要去廚房肯定四個一塊去。我聽這腳步,像只有一個。”
正房那邊的牆是磚牆,隔音很好。
幾間廂房本是通的,再壘磚牆會把屋裡弄得很髒。杜局收拾廂房的時候就用木板隔開。
隔著兩道木板,說話聲音聽不清楚,但隱隱聽聽到。
杜春分坐起來仔細聽聽,南邊很安靜。
以邵甜兒的性子,弄到吃的肯定非常得意的歡呼。
杜春分示意他出去看看。
邵耀宗拿著手電筒開啟房門,看到南邊臥室門口有個痰盂。
關上門,邵耀宗不客氣地笑了:“怕喝水喝多了尿床,拿痰盂去了。”
“那就不管她們,睡覺。”杜春分躺下。
睡太早,又睡得好,杜春分醒來天還沒亮。
她一動彈邵耀宗也醒了,拿起床頭的手錶:“才五點。要不再睡會兒?”
昨晚睡著的時候頂多九點鐘。
杜春分起身:“不睡了,睡多了頭疼。”
邵耀宗把棉衣遞給她。
夫妻二人從公廁出來,洗漱後杜春分就把魚和雞拿去堂屋。
堂屋裡暖和,能自然化凍。
杜春分淘米煮粥。邵耀宗切白菜幫子。葉子留下給杜局回頭煮麵條。
鍋裡冒出白煙,放在烤爐邊的雞和魚也軟了。
邵耀宗找幾個盛菜盆,杜春分把雞和魚剁成塊放裡面,就用之前盛魚和雞的洗菜盆泡一些乾貨。
杜局好奇,大清早咚咚咚的弄什麼。出來一看,魚和雞剁好了,洗菜盆裡是木耳、榛蘑等物,案板一覺的盆裡還有切好的白菜幫子,“這怎麼吃?”
杜春分:“吃粥就白菜。咱們吃飯的時候再燉雞。”
“那早上不就吃不上了?”
杜春分點頭:“本來就做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