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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程的直接說:“我找西城區的工作人員問的。他們說你要是在城裡,不是在飯店,就是在,在飯店會計張連芳家。我們到張連芳家,她家鎖門了。她鄰居說,你確實回來了,但在招待所。招待所的人說你們一早就出去了。我們打算找張連芳問問。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幾個孩子。”
杜春分下意識往四周看。
陳主任道:“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把她們叫進去了。那就是你徒弟吧?”
能讓甜兒她們暫時聽話的只有杜二壯。
杜春分點一下頭:“我和我愛人過幾天就得走。我怕我一走,林偉傑打擊陷害我徒弟二壯和張連芳一家。”
陳主任不禁說:“這點你放心,不會的。”
杜春分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況我還知道他心黑手毒。”
陳主任一想想林偉傑乾的事,沒法為他辯解。
杜春分:“看你親自來一趟份上,我也跟你說句實話。他今天陷害我徒弟,我明天就把他跟他岳父一家乾的事帖遍寧陽大街小巷。”
陳主任心中一突,“你丈夫在寧陽當兵?”
“在哪兒重要嗎?”
陳主任想說,非常重要。
邵耀宗要是個邊防軍官,升上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過幾年年齡到了轉業,能攤個派出所所長就了不得了。
若是在戰區總部,在首長眼皮子底下,隨時都能上去。即便選擇轉業,到了濱海那也是縣公安局局長。
要是過了四十再轉業,可能是濱海市的局長。
陳主任不知道杜春分知不知道這點。無論她知不知道,他都不能說。因為他怕萬一邵耀宗真在寧陽當兵,杜春分知道後可能會更加有恃無恐。
他日林偉傑失心瘋乾點什麼,他也有可能被他連累。
陳主任揚起笑臉:“他做初一,你做十五也是應該的。”
杜春分:“我可以理解成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陳主任微笑著頷首。
杜春分道:“也就是說寧陽方面派人來核實,您也不會橫加阻攔,或者幫他們說情?”
陳主任笑道:“你們的家務事,合該你們自己處理。”
杜春分:“那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陳主任弄清楚杜春分的態度就好辦了:“打擾了。”
杜春分送他們到門口,看著倆人上車往西去,而不是往東,忍不住笑了。
東邊是市政府,西邊只有西城區政府。
“走了?”
杜春分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大姐你走路沒聲啊?”
張連芳沒工夫跟她打嘴仗:“他們沒數落你吧?”
杜春分:“他們又不是林偉傑那個棒槌,巴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小邵猜對了?”
邵耀宗從飯店出來,“什麼猜對了?”
張連芳:“你剛說他們擔心拔出蘿蔔帶出泥?”
邵耀宗道:“其實用牽一髮而動全身更合適。那個姓陳的可是大蘿蔔。”
杜春分很意外:“你聽見了?”
還沒到飯點,餐廳沒人,安靜的很。那個陳主任沒有可刻意壓低聲音,邵耀宗才能聽見。
邵耀宗:“就聽見幾句。他什麼意思?”
“找林偉傑和他老丈人去了。估計口頭警告一下,別再給他惹事。”
張連芳不禁問:“這麼點事至於興師動眾嗎?”
邵耀宗道:“要是沒有這場革命,不至於。我要是沒記錯,他四年前是濱海的副書記。”說著看向張連芳。
張連芳聽李慶德提過濱海的書記和市長,雖然她沒見過,但她知道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