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爺們怕她?她不喜歡跟人廢話,不知道的人就誤以為她一心撲在工作上。”還有一句他沒說,憑杜春分一見邵耀宗就敢結婚,這個魄力就把一群爺們比下去了。
杜二壯贊同:“師傅說,多聽多做少說。不要逞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對了,還說要報仇,就要一下把對方幹趴下。”
張大姐不禁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她一個廚師,怎麼弄得跟江湖人一樣?”
“不對嗎?”杜二壯不安地問。
李大哥笑道:“對。好比你師傅的婚事,她二嬸介紹的人是個陳世美,被離婚你師傅也沒朝她二嬸發火。她二嬸覺得春分妹子好欺負,所以現在還不知道她走了。這就是她說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
“這樣說我就懂了。”杜二壯替他師傅高興,“我爹還說,春分姐仁義,被離婚還給她二嬸糧票。其實沒到鬧僵的時候。”
李大哥:“不全是。你師傅搬到市裡,房租加請保姆,再加上她們娘仨吃穿用,一個月最少得三十塊錢。她把糧票給她二嬸,每月再給十塊錢,都是你師傅賺。”
杜二壯沒想到這點,不禁說:“春分姐真厲害!”趕緊收好信。這可是師傅留給他的錦囊妙計,“也不知道師傅到哪兒了。”
李大哥不知道具體地,但他知道那班車的目的地——安東。
“走三分之一了吧。”
杜二壯算算時間:“也不是很遠。明兒一早能到。”
天空破曉,杜春分揉揉酸澀的眼角,起來伸個懶腰,活動開筋骨,朝邵耀宗肩上一巴掌。
困的一磕頭一磕頭的邵耀宗猛然驚醒,條件反射往腰上摸。
“找槍呢?”杜春分居高臨下問。
邵耀宗看清面前的人,鬆了口氣:“醒了?”
“我壓根沒睡。”
邵耀宗疑惑不解,出什麼事了嗎。
“你說火車上小偷多,小偷呢?”杜春分雙手抱胸,一臉不善。
從濱海上車的時候,這節車廂裡就他們一家六口。
中途有幾人上車,不過都在凌晨之前陸陸續續下車了。
邵耀宗估計半夜沒人才敢眯一會兒。
杜春分臉上寫滿了不開心,邵耀宗直覺不能解釋,否則這個缺心眼敢打他。
“可能因為你一直睜著眼,小偷不敢行動。”
“騙我呢?我是個女人。我腦門上沒寫,力氣大別惹我。”
邵耀宗:“我是男人。帶著四個孩子,你我一看就是一家的。”
杜春分想想:“你說的對。”
邵耀宗暗暗舒一口氣,可算糊弄過去了。
“是不是快到站了?”
邵耀宗朝外看去,東方一抹亮白,空氣中飄著早朝的露氣,令人心曠神怡。
“快了。東西拿下來吧。”
“你去拿。我把孩子叫醒。”
孩子穩穩地睡了一夜,醒來也沒鬧困。
杜春分帶著一排孩子去廁所,火車慢下來。
邵耀宗把東西堆到車門附近,杜春分扒著車窗朝外看去,隱隱能看到樓房:“安東這個小地方還有樓房?”
“有許多是早年洋人蓋的。別看地方小,挺繁華。濱海有的這裡都有。”
杜春分轉向他,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啥意思?不該買鐵鍋,不該把我的破車弄過來?”
邵耀宗心底微微吃驚,她可真警覺。
可這麼警惕的人,就算家裡逼得緊,也不該見一面就敢跟他提結婚。
亦或者只是大愚若智。
邵耀宗想不通,車又快停了,索性說:“沒,我只是陳述事實。”
杜春分上上下下打量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