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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處房子房齡長的那一處地段好,出了衚衕往北二三十米就是公交站牌。公交站牌斜對面就是菜市場和副食店。可惜只有三間正房。由於是四合院,東西兩邊有偏房,導致院子小的很。出來進去還要經過一個狹長的衚衕。那衚衕連小轎車都進不來。
杜春分想想四個閨女往後都結了婚,即便沒孩子,加上她跟邵耀宗,十個人站在院裡也擁擠。
房主等錢用,見杜春分真不想買立馬降價。
陪平平來的同學笑著說:“阿姨,能不能再少點?你看我這個姨,四個女兒。房子這麼小,往後逢年過節都回來,還是得住招待所。不住招待所就得再買一套。可你要這麼貴,我姨和我叔省吃儉用再存十年也買不起。
“您就不一樣了,到了國外一年就能賺一套房子。聽說就算洗盤子一個月也有小一千,還是美元。咱們這兒國家高階幹部一年也沒您一個月多。”
二壯忍不住羨慕。
那房主看到二壯的神色很是得意,再想想房子不賣,沒人住就荒廢了。租給別人的話,那點租金不夠她來回機票。
也不能給親戚住——請神容易送神難。
這家不買她再找買家的話也不一定能成。耽誤幾個月要是還得降價賣,可就太不合算了。
房主又降一點,杜春分也不想買。因為這房子太小了,不算她爹一人一間也不夠分。除非往後在堂屋做飯。
房主見她的眼皮都沒動一下,咬咬牙又降一點:“要是還嫌貴就算了。”
平平的同學看杜春分。
杜春分問陳鑫:“你覺得呢?”
房主的丈夫已經跟單位辭職了,房主等著走,要價本就不高。陳鑫起先覺得合算。房主又降兩次,陳鑫總覺得還有降的餘地,“阿姨,你把零頭末了,我們明天就取錢,一分不少你的。你們明天下午就能買機票。”
房子不由得說:“還得明天?”
平平的同學提醒她:“今兒週末。”
房主恍然大悟:“瞧我這腦袋。那明天上午。不過你得給我點押金。”
甜兒連忙說:“那不行。你連夜把房子賣了,名兒一早辦好手續飛走了,我們上哪兒找你去?”
房主想笑:“哪那麼容易。這邊家家戶戶都不缺房子,單位還分房,誰要我這老房子。”
甜兒道:“那也不行。我們雖然在這邊上大學,可出了大學誰都不認識,我娘更是 順杆爬
二壯傻傻地問:“學啥的?”
平平和她同學都被二壯給問住了。
甜兒無奈地說:“法律啊。以後可以當律師。律師知道吧?給人打官司的。”
二壯懂了,不禁說:“你們這麼厲害?”
平平實在忍不住:“您不會只知道我們在這邊上學吧?”
二壯點一下頭,還說:“這不就夠了?”
平平的同學樂了:“二壯叔叔說得對,都考上帝都大學了,學什麼還重要嗎。不論學什麼,將來畢業都不會很差。”
二壯又點一下頭:“對啊!”
平平不想跟他說話。
杜春分道:“咱們去另一家看看。”
算上同學和陳鑫,八個人到人家院裡一站,房主都懵了,遲疑不定地問:“你們這是,有什麼事?”
上一個房主平平的同學不熟。這個房主跟平平的同學家打過交道。
他媽沒少在家說,“兩口子英語都不好,三十多了,還有正式工作,往外面跑什麼。”
平平的同學比她大四五歲,只比賣房的夫妻小六七歲,就喊:“大哥,大姐,這是我同學的媽,來看看房子。”說著看一下杜春分,“阿姨,就是他們要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