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性如何,都格外珍惜這斷了十年的機會。不是被人逼急了,絕不可能鋌而走險。
自家四個孩子杜春分了解,調皮如甜兒也不會仗勢欺人,“那我們做飯?”
邵耀宗順嘴問:“吃什麼?”
此時的首都大概剛剛步入深秋,寧陽的今日已是初冬。兩個月前鬱鬱蔥蔥的小院現如今只有白菜,“弄點白菜葉下麵條?”
“再放兩個雞蛋?”杜春分問。
自打四個閨女去首都,油吃不完,米麵有的剩,連雞蛋也越剩越多。不是杜春分不吃,趕上邵耀宗連著幾天在軍營,她一個人做一點點還得洗碗刷鍋洗菜切菜太麻煩。再說了,工作一天她也懶得動手,直接去食堂買。反正食堂的菜也是她做的。
邵耀宗:“我記得好像還有不少豬油?”
杜春分去廚房看一下,果然還有一半。
要擱以往,這都月底了,能剩一二兩就不錯了。
杜春分問:“煎荷包蛋?”
自打閨女大了飯量上去,米麵油都得算著吃,邵耀宗已經很久沒吃過煎荷包蛋。
邵耀宗都不記得上次吃是什麼時候,“行嗎?”
“有啥不行的。”杜春分好笑,“現在不吃豬油也放不到她們放假。”
邵耀宗:“為什麼?”
“現在的天還不算冷,天冷了又得移到堂屋,在暖和的屋裡擱幾個月就變味了。油票留著過年炸饊子,她們回學校的時候一人給她們拿幾把留路上吃。”
邵耀宗算一下,一個閨女只拿四把也得十六把:“有那麼油嗎?”
“一個月省兩斤油票就夠了。我打算再炸些小麻花。十幾年沒做過,再不試試都忘了怎麼做了。”
邵耀宗:“你心裡有數就行。實在不夠咱們還有爹。”
杜春分不禁問:“上週沒來,這周又沒來,老杜不會又揹著咱們偷偷找個老伴兒吧?”
邵耀宗好笑:“怎麼可能!早年找的那個爹沒告訴你,不過覺得沒必要,你又離得遠。咱們離這麼近,他再不說你還不得劈了他。”
杜春分不禁點了點頭。
邵耀宗詫異:“你真這麼想過?”
杜春分:“我不反對他找老伴兒,巴不得找個比他年輕一二十歲能給他養老送終的。以前我沒照顧過他,我的存在還讓他做起事來束手束腳,我沒資格管他。他說不說都是他自己的事。這幾年我年年給他縫被子做衣服,再敢揹著我結婚,我不弄死那是因為殺人犯法。”
邵耀宗笑道:“爹那麼厲害肯定能想到。估計被什麼事絆住了。”
老杜人老成精,以前在常申凱那邊都能全身而退,他現在又不是在人才濟濟的首都,而是遠離首都的寧陽,這地界上還沒幾人耍的過他。
即便有人針對他,老杜也不怕。前寧陽戰區司令可是三天兩頭找他下棋喝茶聊天。
杜春分覺得邵耀宗說得對,不是被突發事件絆住,就是被那個司令叫他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