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聽說過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杜春分聽說過,換成她也會這麼幹。可是知道這事的人算上她才四個,能洩露到哪兒去。
“你懷疑那個六十一?”
邵耀宗微微搖頭,“戰區司令部就在寧陽,寧陽的公安局長很重要,他絕對沒問題。你我此時此刻談論梁冰,梁冰和一團長可能也在聊你。”
杜春分想起梁冰面對她時,脫口而出的陸拾遺。
“因為陸拾遺?”
邵耀宗點頭:“你打她,她想到的不是別人,甚至不是女人,而是在敵營工作過的陸拾遺。你不覺得奇怪?”
杜春分想不通啊。
她認識的人裡面就沒有姓陸的。
“那個陸拾遺是化名,他現在公安局工作,不可能再用化名。他本名叫什麼?”
邵耀宗:“沒說。師長可能知道。”看向杜春分,“教你武功的那個廚子?”
杜春分搖了搖頭:“不是。對不上。陸拾遺潛入敵營的時候,他還在飯店幫我師傅切菜燒火。”
不會是她那個殺千刀的爹吧。
不可能!
那個倒黴催的還活著,她爺她奶先後去世的時候,他白天不能現身,晚上也可以回來看看。
肯定死的連渣都不剩了。
杜春分:“師長有沒有說那個陸拾遺多大年齡,多高,有沒有結婚之類的?”
邵耀宗一想到杜春分一人護著四個孩子,心裡總不踏實,就把他知道的全告訴杜春分,看看是不是她認識的人。
“大高個,小白臉?”杜春分皺眉,“太籠統。是大胖子,還是跟你這麼瘦?”
邵耀宗:“像他那種風裡來雨裡去,費腦子又耗體力的工作也吃不胖吧?”
杜春分心說,那也分人。
她爹就是一大胖子。
不像幹革命的,反而像地主老財。
說不定就被光頭策反,滾去那個島上享福去了。
否則不可能這些年音信全無。
杜春分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頓時不敢再繼續下去。
有這麼一個爹,她以後還咋理直氣壯地收拾陳月娥和梁冰啊。
杜春分:“先不——”
門外傳來敲門聲。
杜春分趕忙把話咽回去。
邵耀宗拎著行李。
杜春分想到什麼,拉住他的手臂。
邵耀宗轉過身,心頭暗喜,“怎麼了?”不動聲色地問。
杜春分朝西邊努努嘴:“蔡營長知道不?”
邵耀宗楞了一下,失望地險些失態,甕聲道:“不知道。師長和政委會解釋。”
“那你小心點。”
邵耀宗不由地露出一絲笑意,“你,也保重。我儘量早點回來。”
然而到了機場,邵耀宗就知道此行快不了。
陸拾遺在電話中提議查“沈雪”。他們這邊除了知道沈雪長得跟梁冰一模一樣,其他一概不知。
邵耀宗收拾行李的時候,陸拾遺也沒閒著,查沈雪的資料。邵耀宗抵達機場,陸拾遺派過去的人把資料給他,同時還有一張機票——飛往西南的機票。
西南多山,邵耀宗下了飛機,前往當地公安局調沈雪老家的資料。
即使有公安局送他,車也只能送一段,需要的路得步行。
邵耀宗離家五天,人肉眼可見的瘦了。
他辛苦,杜春分也不輕鬆。
邵耀宗的爹孃不省事,二團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摔斷腿拍電報讓邵耀宗回去這種事,那老兩口乾得出。
陳月娥一看到杜春分就竊笑。
杜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