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邵耀宗看著郵遞員遠走,心累地抹一把臉,嘆了一口氣,調整好表情才回屋。
“邵營長,等等。”
邵耀宗停下,循聲看去,孔營長從東邊過來。
“有事?”邵耀宗眉頭微蹙,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隨後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這裡是邊境,沒外人,最近也沒人員調動,杜春分忙學校的事,也沒空跟陳月娥打嘴仗,能有什麼事。
孔營長:“我聽月娥說,昨天買飯票的學生比上學期多一成?”
“這麼多?”邵耀宗脫口而出。
孔營長噎了一下:“你,不知道?”
邵耀宗從昨天下午到晚上,滿腦子都是那封信,哪有空關心別的。
“春分沒說。”
孔營長吃驚:“這麼大的事,她居然不告訴你?”
“要不要臉?一大早就挑撥離間!”邵耀宗臉皮薄,杜春分聽到孔營長的聲音怕他吃虧,趕緊出來。沒想到讓她聽到這句,“有事說事,沒事滾蛋!一個大男人整天比娘們還能嘰歪。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丟人!”
拉大旗
孔營長臊得臉通紅,又不甘心被一個女人堵回去,“說話這麼難聽,你早上吃的什麼?”
杜春分的呼吸停頓一下,握緊拳頭,忍住,忍住,部隊不能打架。
“我早上還沒吃。聽你這話的意思吃過了。只是沒趕上熱乎的,所以不高興,滿嘴噴糞?”
廖雲口中的牙膏噴出來。
江鳳儀也準備刷牙。聽到外面熱鬧,拿著搪瓷缸和牙刷出來,結果看到兒子一副沒見識的模樣,“回院裡刷去。”轉向孔營長,“你那話確實有挑撥的嫌疑。人家小杜沒告訴邵營長,邵營長都沒意見,你操哪門子心啊。”
孔營長的嘴巴動了動,看到廖政委也拿著牙刷和搪瓷缸子出來,立馬把話咽回去,“我是覺得這事確實不小。”
杜春分冷笑,眼皮子淺的東西:“就是天大的事我也沒必要一五一十地告訴邵耀宗。”
邵耀宗心裡不這麼認為,他們是夫妻,應該坦誠相待。然而他更不喜歡孔營長的說辭,明明他沒問,說得好像杜春分故意隱瞞一樣。
話又說回來,學校食堂那點事,杜春分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她沒提,可能覺得事小,還有可能跟他一樣被回信攪忘了。
邵耀宗直接問孔營長:“找我究竟什麼事?不說我回屋了。”說著作勢走人。
孔營長立即說:“我擔心吃飯的學生多,小杜忙不過來,打算讓月娥過去幫一把。沒想到她說話這麼難聽。不識好人心。”
邵耀宗張了張口,這,他——說的這是什麼玩意。
江鳳儀轉向廖政委,你們男人不要臉起來,可真沒女人啥事。
廖政委搖頭,沒有“你們”,只有他。
杜春分雙手抱臂:“我就不識好人心。咋了?去趙政委和師長那兒告我去啊。”
孔營長噎的張口結舌——她怎麼能這麼光棍??
杜春分:“不敢就別嘰嘰歪歪的讓我看不起你。食堂有我沒她,有她陳月娥沒我。軍區司令來了我也是這話。”
孔營長淡定的神色終於消失。
柿子挑軟的捏。
孔營長找邵耀宗,“邵營長——”
杜春分打斷他的話,“跟邵耀宗沒關係,少扯他。”
孔營長不禁問:“你們不是兩口子,不是一家的?”
杜春分反問:“現在說家事還是工作?工作上別說兩口子,父子親兄弟,也得丁是丁卯是卯。公私不能混為一談。你孔營長是個軍人,國家幹部,這麼簡單的道理就不用我教了吧。”
孔營長張口結舌,“你,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