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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分:“你不說你娘我壓根沒往那方面想。”
甜兒拿起她那個嶄新的水壺,弄半壺涼的又倒些熱的,擰上蓋往身上一挎就往外跑。
杜春分揪住水壺帶子。
甜兒猛地停下。
杜春分給她兩塊錢:“回來買點菜。”
“哎!”甜兒眼中一亮,答應的特甜脆。
老杜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兒不對。
太陽快落山,天氣稍稍轉涼,甜兒她們回來,嘴裡吃著冰棒,手裡還拿著。老杜明白了。
甜兒不等杜春分訓她就把還沒拆開的冰棒遞過去:“奶油的。我們的都是鹽水棒冰。”
邵耀宗問:“只有你娘有?”
“怎麼可能啊。”
杜春分不許幾個孩子吃這麼涼的東西,生理期的時候難受。甜兒身體好,這幾年就沒疼過,壓根不知道有些人疼的死去活來,反而覺得她娘小題大做。
她們也知道杜春分是為她們好,所以不敢偷偷買。惹怒她孃的後果是爹孃一起打她們。
這次不是偷偷的,是買魚蝦的時候順便買的。
平平把菜遞過去,“蝦不太好,我們就挑一斤。”
杜春分:“那直接水煮?”
甜兒不禁說:“鮮嫩歸鮮嫩,沒啥味兒。”
杜春分:“你想怎麼吃?”
“我們過些天上學去了,油留著你們也吃不完。娘,您說是吧?”甜兒反問。
邵耀宗笑道:“紅燒吧。這個魚還做——”
“松鼠魚!”
姐妹四個異口同聲。
毛蛋嚇了一跳。
杜春分不禁瞪幾個閨女:“小點聲!魚收拾好,這裡用不著你們。”
甜兒忍不住說:“您應該說,趕緊滾!”
老杜替他閨女說:“你想得美!”不待幾個孩子開口,“走,爺爺跟你們說點事兒。魚讓你爹收拾。”
五個立馬跟出去。
西邊紅霞跟火燒一樣,但外面不甚熱。尤其衚衕口和大路交匯處有風,在那邊簡直比在屋裡扇風扇還涼快。
老杜本想帶去那邊,見人不少,就帶她們往南去。別人問起來,老杜直言涼快涼快好吃飯。
甜兒拉住他的胳膊:“啥事啊?”
老杜比較瞭解首都,先跟她們講東富西貴,然後跟她們講哪個地段的房子好。
小美不懂:“爺爺怎麼突然想起來說這些?”
老杜道:“不是突然。你們以後留在首都,我和你爹孃退休了去找你們,不可能跟你們去單位住。租房可不划算。錢給了別人,十年幾十年後房子還是人家的。”
甜兒明白了,“爺爺,繼續。”
老杜:“差不多就這些。你們先找同學打聽,實在打聽不到給爺爺寫信,或打電話。我讓我那些老朋友幫幫忙。”
甜兒搖頭:“不用。我和平平有好多同學是老首都人。四九城沒他們不知道的事。”
“什麼事?”
肩膀上突然多出一隻手,甜兒嚇得打個哆嗦。
小美看過去,忍不住叉腰:“陳鑫,皮又癢了?”
陳鑫很無辜:“我以為你們看見我了。”
小美:“你誰呀?我們憑什麼得看見你?”
陳鑫不是從她們後面過來,而是從她們右邊的衚衕裡出來的。
先前跟甜兒她們在北邊乘涼。
甜兒去買菜,陳鑫就回來了。
到路口碰到以前高中同學,到人家家裡待一會兒,看到人家家裡做飯,趕緊跑出來,結果正好看到甜兒她們跟老杜圍成一個圈說些什麼。
陳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