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人家會不要她。可邵營長有倆閨女,再找也該找個能生兒子的。”
陳月娥心說,你是沒見過邵營長的閨女,否則就不這樣說了,“邵營長的孩子小,急著給孩子找娘。”
“對。不然要她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幹啥。”又有人接到。
杜春分的腳步一頓,忍,忍,再忍我就不是杜春分。
扭頭回去,心裡忽然有個主意。
撿個長長的樹枝,杜春分邊朝草叢裡敲敲打打邊往山上去,看到一串屎,停下,居然是野豬。
杜春分直直地朝北去,繞開野豬禍害的地方。
走了二十多米,聽到“窸窸窣窣”聲,杜春分往四周看了看,找到一棵百年老樹。撿一把石子裝兜裡,拎著魚三兩下爬上去,魚掛樹杈上,拿出腰後的彈弓。
對著晃動的草叢啪一下,露出幾根漂亮的羽毛,杜春分抓一把草,三兩下把野雞綁起來扔地上。抬眼看到山下低矮的青磚瓦房,冷笑一聲,不收拾你們真當我特孃的是病貓。
再次爬上樹,彈弓一通亂打,草叢又動了一下。杜春分屏住呼吸,拿出最後一個石子,拉開彈弓,砰地一聲,拎著魚跳下來。
杜春分打量著兩隻肥大的公野雞,非常滿意地下山。
家屬區的房子雖然一排一排很整齊,但並不是連在一起的。每四家中間有個一米多寬的衚衕。
杜春分東邊有兩家,西邊有一家,從西邊衚衕繞去她家更近。但也繞開了陳月娥——陳月娥家位於他們四家最東邊。
到陳月娥家衚衕,聽到東邊院裡有說話聲,西邊路上也有說話聲,杜春分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左手的雞換到右手,到四岔路口轉身向西,乖乖地打招呼,“嫂子。”衝幾人點一下頭就走。
“等等,春分妹子,拎的什麼?”
杜春分扯了扯嘴角,來了。轉向她,笑著問:“這個嗎?野雞。”
陳月娥眼冒綠光,咽口口水:“哪弄的?”
杜春分不假思地說道:“山上抓的。”
“山上有野雞?”其中一個女人驚呼。
這個聲音杜春分耳熟,說她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杜春分:“特別多。我拿石頭往草叢裡一砸就砸暈一個。另一個嚇的亂跑,撞樹上撞暈的。”
陳月娥舔了舔嘴角,“在哪兒砸的?”
杜春分眼中閃爍著興奮,恨不得摩拳擦掌:“你家屋後往北走到山腳下,再往裡走十來米,一直往東,一路上都有。”
陳月娥連忙看其他幾人,幾人心動。
杜春分大聲提醒,“嫂子要去別往裡去,可能有野豬。別太往東,邵耀宗說,部隊就在東邊。”
陳月娥道:“部隊離這邊遠,邵營長騙——怕你亂走迷路。”
“這樣啊。那我先回家了。”杜春分作勢要走。
陳月娥攆人:“快回去吧。”
杜春分越過她們,不禁扯了扯嘴角——蠢貨。
陳月娥連忙給幾人使眼色。
“我們又沒弄過野雞。要不讓春分妹子跟咱們一塊去?”不待陳月娥開口,“春分妹子,等一下。”
杜春分腳步一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不是我不想,我們家四個孩子等我回去做飯呢。”杜春分一臉為難,“要不月娥嫂子去跟邵耀宗說一聲,讓他做飯?”
陳月娥尷尬:“哪有老爺們做飯的。你可別為難嫂子了。”
“那咋辦?這魚也沒收拾。誰幫我收拾?”杜春分說著遞給那位“馬不知臉長”會下蛋的母雞。
那女人後退,“這活我可做不來。”
“那隻能你們自己去。”杜春分一臉抱歉,“月娥嫂子,要不先去看看,哪天孔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