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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分不禁跺腳:“那咋辦。”
“出什麼事了?”
杜春分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說,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真不能帶我去?”
“軍嫂人人都能去,訓練區還不得成副食廠。什麼事?我幫你說。”
杜春分想撓頭,“你幫不了。”
邵耀宗:“又發現一個特務?”
“哪來那麼多特務。”
邵耀宗換上拖鞋:“那就等政委和師長回來。”
杜春分等不了。
不知道她爹是死是活,是死是活是跑她都能接受。
知道人就在寧陽,杜春分做不到無視。
杜春分乾咳一聲清清嗓子,“邵耀宗,我不是故意瞞你。我也是才知道。”
邵耀宗好笑:“你整天家、副食廠和學校三點一線,能瞞我什麼?”
杜春分:“我的資料你看過吧?”
邵耀宗得對國家人民戰友負責,關於杜春分的資料,他仔細看過。
杜春分見他點頭才繼續,“父親和母親那一欄,看了?”
“母親早逝,父親——春分,我說句實話,你別生氣。你父親可能早就不在了。那年月兵荒馬亂,老老實實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流彈擊中。”
杜春分心生愧疚,“其實吧,我爹還活著。”
“活著?”邵耀宗恍然大悟:“二壯電報告訴你的?”
杜春分搖了搖頭:“你告訴我的。”
“我?”邵耀宗好笑,他怎麼不知道。
杜春分微微點頭,認真說:“濱海人,姓杜的局長,你管人家叫大哥,師長和政委批評你不懂禮貌。有印象嗎?”
打架
邵耀宗想說,我當然知道他。
腦袋裡轟一聲,炸的他眼冒金星,久久不能回神。
杜春分就知道會是這樣,朝他胳膊上擰一下。
邵耀宗痛的陡然清醒,難以置信地張口結舌:“杜杜——杜局?!”
杜春分微微搖頭,“不是杜杜杜局。是杜局,杜啟元。”
“你你你——你爹?!”邵耀宗驚得差點咬到舌頭。
杜春分:“是,是是他。”
邵耀宗張了張口:“我——我……真的?”憋出來,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
“不可能人家一個局長跟你一個小營長套近乎?”
邵耀宗:“我——”頓時“我”不出來,改打量杜春分。
杜春分點頭。
邵耀宗搖搖頭,“春分,你知道我腦子沒你轉的快,這個時候就別開玩笑了。”
“你也說這個時候,這個時候我還有心情跟你開玩笑?”
邵耀宗還是不信:“他是你爹,當初你還讓師長跟軍部打電話查‘61’?”
“我跟他分開的時候就比甜兒大一點。他經常十天半月不歸家,我娘喊他二哥,保姆喊他先生,我壓根不知道他叫啥。”
邵耀宗還是無法接受。
總感覺在做夢。
杜春分:“我不說你叫邵耀宗,平平和安安知道你叫啥?”
這倒把邵耀宗問住了。
“所以?”邵耀宗咽口口水,潤潤乾澀的喉嚨,“他真是你爹?”
杜春分:“不出意外是他。”
“什麼叫不出意外?”
杜春分:“我爹身形微胖,看起來很壯。你說他瘦。我爹常年帶著金絲框眼鏡,跟漢奸一樣。我後來問過甜兒,他沒戴眼鏡,所以我也不能確定。”
“甜兒知道?”
四個孩子不貪嘴。她們偶爾想吃零食,杜春分就買。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