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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鳳儀的嘴巴動了動,想解釋她不是這個意思。忽然想到杜春分那麼幹脆的收下奶糖,可能就想到給她送菜。
真是個爽快又聰明的女子。
杜春分揉揉耳朵,“邵耀宗,幫我看一下,是不是紅了?”
邵耀宗看過去,通紅通紅,忍不住摸摸:“病了?”
“你才病了。肯定是二嬸在罵我。幸虧當時誰也沒說。否則現在該打到你家去了。”
邵耀宗點頭:“你考慮的對。你說,什麼時候寫信告訴爹孃?我打算端午前寫。”
“咋寄?我也想給張大姐寫封信。”
邵耀宗:“給郵遞員就行了。”
杜春分裝作無意地說:“那你下午教教我,回頭我幫你寄。我寫信慢,給二壯的一封信寫大半天,沒把我累死。”
藏錢
邵耀宗好笑:“給你徒弟的信,還不是想怎麼寫怎麼寫。”
“給徒弟的才不能胡扯。”杜春分看一眼四個孩子,“能跟她們瞎扯嗎?”
“不能。”
這麼小的孩子對世界懵懵懂懂,宛如一張白紙。父母在她們的世界裡增添什麼樣的色彩,她們便會認為世界是什麼樣的。
“還沒說咋寄。”
邵耀宗遞給她一個玉米餅,先吃飯,吃完再說。
“我喝點湯就飽了。”杜春分沒接。
邵耀宗吃過一個,打算再吃一個,看到地上的鍋裡有不少湯,就把餅放回去,道:“郵遞員經常過來送東西送信送報紙,你看見給他就行了。”
“那你別忘了買信封和郵票。”
邵耀宗很想把他再婚的事告訴爹孃。否則總覺得想瞞了父母一件天大的事。所以什麼都能忘,這事也不能忘。
飯畢,他就把郵票和信封、信紙記本本上,“看看還缺啥,一併買齊。這個月是一營長帶隊執勤。下個月是我們。我不在家,你忙不過來,買什麼都不方便。”
四個孩子只有三週歲,洗衣做飯全她一人幹,確實很麻煩。
“我看看。”杜春分屋裡屋外打量一番,“黃瓜。”
邵耀宗:“黃瓜?”
“黃瓜得搭黃瓜架。你回頭去山上弄幾根長樹枝,再買一把麻繩。”杜春分說著把“麻繩”寫下來。
邵耀宗上午幹太多活,下午不想動,“明早就去掰樹枝。”朝東邊努努嘴,“江鳳儀嫂子是城裡人,跟陳月娥嫂——跟她不一樣,不會挑水。我以前聽政委的意思,打算自己花錢打壓水井。下個月我發工資,我們也弄個壓水井?”
杜春分不由得多看他一眼。
邵耀宗不禁說:“不打也行。”
“你可真慫。”杜春分無語又想笑,“我是沒想到你能這麼為我著想。”
邵耀宗尷尬心虛,他是怕杜春分太忙顧不上孩子,四個閨女都成了“小乞丐”。
“你我現在是夫妻。”
杜春分聞言心裡舒服,道:“不用等你發工資。用我的錢。下月工資給我,算我私房錢。”
邵耀宗非常非常不想花女人的錢。他一個大老爺們,讓妻子補貼算什麼男人。
壓水井貴,杜春分給平平和安安買衣服買鞋,又給他買衣服,為了這個家又添置不少小東西,花了不少錢,他一個月工資不一定夠。
邵耀宗:“下下個月也給你。以後不能全給你,得給我爹孃一點。”
“你之前說工資我看著辦,不包括給你爹孃的?”
邵耀宗脫口而出:“當然。”
應的倒乾脆。
你要能給他們,我杜春分的名字倒過來寫。
杜春分嘴上說:“行吧。”
邵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