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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的草地都沒路,一路上也沒看到一個人,越往邊上越安靜,杜春分懷疑很多軍屬還沒搬過來。
杜春分雙手叉腰,往四周看了看,沉吟片刻,朝東去。
越往東越熱鬧,起初只能見到零星幾個人,走三百米左右,老弱婦孺,熙熙攘攘,熱鬧的跟濱海市農副產品收購市場一樣。
杜春分好奇,往裡走幾步,驚訝的微微張口,真是市場。不過不是收購市場,是邵耀宗口中的副食廠。
副食廠門口有一條路,路上全是輪胎印,通往南邊。看來是從這裡去安東縣。南邊還有三排房子,最近的一排有穿白大褂的人,可能是醫院。醫院南邊兩排南北相對的房子,用院牆連起來,朝西的大門還鎖上了。杜春分懷疑那是學校。
房子和家屬院一樣新,但副食廠東邊卻有一道很長很長的牆,牆的痕跡像有幾十年。東邊部隊住的地方可能以前就有,但沒家屬區和學校,所以院牆西邊的房子都是新的。
杜春分對部隊不感興趣,弄清家屬區的分佈,往副食廠裡面去。賣豬肉的地方排隊,每個人手裡都捏著一張票。她沒票,只能隨便看看。有賣酸菜的,有賣乾貨的,還有賣水產的。
酸菜和乾貨買了也沒法拿。
她答應給孩子買魚,可沒承諾買什麼魚。鯉魚最便宜,就買條鯉魚。
售貨員用草繩串起來,杜春分拎回家。走到一半看到不遠處的山,又看看太陽,離中午還早,不作他想,直接上山。
“春分妹子,買菜呢?”
細尖的聲音讓杜春分停下,朝西看去,靠南牆站著幾個三十四歲的女人正在納鞋底,其中一個正是孔營長的愛人陳月娥。
杜春分“嗯”一聲就走。
“幹什麼去?”陳月娥自來熟地問。
杜春分的眉頭微皺,轉向她時已恢復如常,“上山看看。”
“你一個人去?”陳月娥打量一下杜春分。
其他幾人好奇,有個女人忍不住問:“這位是?”
“瞧我,只顧跟春分妹子說話。這位就是邵營長的愛人杜春分,家是農村的,跟邵營長一樣,離過婚,一人帶倆孩子。”
幾個女人對她的好奇瞬間變成評估。
這種眼神杜春分不是頭一次見。她剛離婚,飯店裡那些不知真相的人就懷疑她犯了七出之條。杜二壯看不下去,大罵她前夫是個陳世美,懷疑又變成同情。
飯店人知道她厲害,懷疑前夫跟她過不下去有情可原。她昨兒才到貴地,這幾人剛剛才知道她姓甚名誰也這幅德行,杜春分膈應,看來有些軍嫂跟小河村的長舌婦沒兩樣。
不好貿然交惡,杜春分擠出一絲笑:“對,我兩個女兒,邵耀宗倆女兒。嫂子們忙著,我上山。”
陳月娥詫異,就這?
“山上除了草就是樹有什麼好看的。”陳月娥不放她走,
杜春分眼底閃過厭惡,“看看山上的情況。哪天幾個孩子不聽話跑丟了,也知道去哪兒找。”衝幾人點一下頭,就往北走。
“哎——”陳月娥看到她三步做兩步走,禁不住皺眉,“這個春分妹子,急什麼啊。在老家還沒看夠。”
其中一人好奇地問:“她老家山區的?長得怪洋氣,不像啊。”
“濱海跟這邊差不多,南邊是大海,其他地方山多地少。再說,長得好有啥用。”陳月娥朝杜春分的方向看去,洗的發亮的黑褲子,穿的掉色的薄花棉襖,“這樣的衣服我們都有,按說穿出來沒啥。可她跟邵營長剛結婚,不說穿結婚那天的衣服,也不該穿這一身。只有有條件,哪個年輕媳婦不講美。”
打野雞
有人附和:“就是。要不是因為生不出兒子,憑她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