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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論是軍區還是家屬大院都在討論機步旅的事。本來很多人不服氣。旁敲側擊這個參謀長何許人也。
邵耀宗的名字一出,不用再打聽。
上過戰場,當過警衛員,軍校出來的,這幾年雖然帶著邊防團,但他兼著政委。可以說沒有任何短板。甭說參謀長,就他的資歷,當旅長也不為過。
沒人好意思嫉妒邵耀宗,他又是軍首長調過來的人,以至於邵耀宗一家抵達家屬區那天受到熱烈歡迎。
軍區只有羨慕沒嫉妒,不等於家屬區沒有。
十月十日,小雪過後路面曬乾,天氣晴朗,微風和煦,宜出行。
天矇矇亮杜春分就起來和麵烙餅做最後一頓飯。
雖然不用繞到安東,不用前往寧陽市區,抄近路節省了很多時間,可拉的東西多,也得在路上行近四個小時。
即便路上不吃,東西做好,到了家屬區也省得再做。熱一下就可以了。
幾個小的聽到外面的動靜也爬起來,然後就把被子疊好,用床單捆起來。枕頭等物也裹在裡面。
邵耀宗看到幾個孩子出來,本打算幫她們收拾,發現乾乾淨淨,忍不住笑了:“真長大了。”
甜兒裹上圍巾:“那當然。爹,咱啥時候走?”
邵耀宗:“八點鐘部隊的車過來。什麼時候裝好什麼時候走。”
甜兒:“那就是說有可能九點?”
閨女太機靈,邵耀宗決定先問清楚:“有事?”
甜兒不假思索地說:“跟我同學告別啊。這一別,不知道哪輩子還能再見。唉,愁啊。”
邵耀宗哭笑不得:“寧陽又不是天邊。她們又不走,想她們就給她們寫信。再說了,過幾年你們長大了,也可以坐車過來,或者邀請她們去咱們家玩兒。”
甜兒看看自己矮矮的身體,說得好聽,不長到她娘那麼高,爹能同意才怪。
“爹,回頭等我們一會兒啊。”
杜春分聞言不禁說:“你還打算挨個跟她們抱頭痛哭三小時?”
“我才不哭。”甜兒說的特不屑。
杜春分和邵耀宗把家裡收拾乾淨,最後把睡了幾年的床抬到院裡,又把三間堂屋打掃的乾乾淨淨,可以走了,幾個孩子也回來了。
然而那眼皮一個比一個紅。
杜春分真想嘲笑她閨女。
可她讓甜兒上車,甜兒二話不說爬上去,沒心思貧嘴,杜春分就知道閨女真難過。
甜兒和小美一直快快樂樂的。
這大概是她們 新家
餘團長的職位剛落實。杜春分喊多年“餘團長”喊習慣了,一時難改,稍不注意總會出現口誤。其實餘團長已是餘副師長。
餘副師長這幾天跟邵耀宗說了很多話。
最多的就是他吃了沒文化的虧,運氣也不如邵耀宗好,從戰場上下來沒幾年就被選為首長的警衛員,然後被推薦上軍校。
杜春分的情緒很不對,邵耀宗不敢有所隱瞞。
邵耀宗還沒說完,甜兒就嚷嚷起來:“他放屁啊。”
夫妻倆嚇一跳。
邵耀宗忙說:“不許說髒話。”
“他就是放屁啊。”
甜兒固執地說出來,小美、平平和安安直勾勾盯著邵耀宗,無聲地支援甜兒。
杜春分瞧著甜兒氣得臉通紅,心底很暖:“邵耀宗,甜兒說得對。”
甜兒倍感意外,甚至可以稱得上不敢相信,她娘居然誇她。
杜春分:“他說你運氣好,有沒有說你十六歲當兵,十七歲上戰場,爹孃一個比一個糟心。他爹孃兄弟一個比一個省心?”
邵耀宗回憶片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