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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每年都會給他爹孃發兩三份電報。
然而每次都石沉大海。
邵耀宗不放心,今年年初還給張連芳去一份電報。
張連芳特意去邵耀宗家看過,他爹孃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也不抱怨老了不能幹活了。
每天干勁十足,砸了這家砸那家。
唯一值得慶幸地是人家當邵耀宗是個小營長,不敢跟他爹孃一般見識不是因為怕邵耀宗。
邵家鄰居認識張連芳,以前張連芳經常去。鄰居看到她就好奇地問她有沒有什麼事。張連芳直接告訴鄰居,邵耀宗不希望他爹孃鬧革命。
邵耀宗在部隊知道他們打了西家砸東家,非常生氣,威脅他們再繼續就跟他們斷絕關係。
鄰居不懂邵耀宗的反應怎麼那麼大。因為現在鬧革命是政治正確。
濱海有部隊出面維穩,張連芳就說邵耀宗在部隊駐地為了收拾那些“紅袖章”搞的爛攤子,累得顧不上吃飯。
鄰居一聽這樣就能理解。勸他爹孃,濱海的子弟兵也是有爹有孃的人。
邵耀宗的父母讓張連芳少管閒事。
張連芳氣得給邵耀宗回信,不許他再管邵家人。
那畢竟是生身父母。邵耀宗真能從愚孝一下轉到斷絕關係,那可比愚孝還可怕。
邵耀宗想再給他爹孃最後一次機會。
他親自過去,爹孃再不聽勸,就跟他們立字為據,以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這個主意可不是他想到的。
杜春分給他看過“陳世美”寫的字據。
邵耀宗剛看到的時候很佩服他。
杜春分趁機攛掇他,哪天見到他前妻,也讓他前妻立個字據。
邵耀宗一直有這個打算,只是一直沒機會。以至於他希望能透過這次全解決了。
杜春分不放心:“我聽見了。”
邵耀宗笑道:“過些天我就去買車票。我們一起回去,連甜兒、小美、平平和安安。”
廖政委不贊同:“你爹孃那樣,回去會不會嚇著平平和安安?”
到家
邵耀宗猛然想起安安前些天的淚水,不禁猶豫起來:“春分,你看……?”
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
邵耀宗不再是以前的邵耀宗,可以跟她一起保護孩子,杜春分希望孩子能去。
早點獨立,跟甜兒和小美一樣皮,以後她和邵耀宗不在身邊,平平和安安也不會被人欺負。
杜春分:“她們雖然小,也不能因為害怕連濱海都不敢去。要是不怕你爹孃,就一起過去。害怕的話讓她們跟張大姐。七八歲了,危險知道躲。有你我在,還能看著她們捱打?”最後一句看著邵耀宗說。
甜兒和小美調皮搗蛋,邵耀宗都不捨得打。怎麼可能由著別人欺負他閨女。
“你跟她們說說?”
杜春分心中一喜,邵耀宗沒讓她失望。
此次回去主要為了杜二壯。
二壯是她徒弟,勸孩子別怕是她應該做的。
杜春分攬下這事,晚上洗好澡沒急著回東臥室,跟孩子去西臥室,坐到床上,打算促膝長談。
甜兒好奇地問:“娘是不是要跟我們說,你想回老家啊?”
杜春分朝她鼻樑上刮一下:“就你聰明!”
甜兒捂住臉,甕聲道:“娘,我們長大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杜春分不禁問:“在這兒?”
“是呀。”甜兒乾脆的點一下頭。
杜春分好笑:“你是會換煤球還是會做飯?”
小美提醒她娘:“換煤球做飯有爹。”
杜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