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忘了把這事告訴她。
平平道:“甜兒週末得上課,她沒去,我找人問的,有兩處,不過現在不賣。”
杜春分奇怪:“現在不賣的意思還想再等等漲漲價?”
平平:“不是的。我同學說那兩家人想出國,但出國的手續一直沒辦下來,等辦下來哪個便宜哪個好就買哪個。”
杜春分不禁打量她一番:“你同學靠譜嗎?”
“鍾更生找人幫我問的。”平平道。
小美忍不住問:“他一個南方人幫你問?”
平平:“我也是這學期才知道他是首都人。小時候家裡出了點變故父親死了親媽改嫁,就被一個親戚送去他養父母家。他娘其實是他養母,同學口中的媽就是他生母。”
杜春分大概明白了:“他媽看他現在有出息,所以又想認他?”
“大概吧。不過鍾更生討厭他媽。我們班男同學也說他媽不是人。”
杜春分:“那你以後可別在他面前提他生母的事。”
平平點頭:“我知道。誰跟我提我爸的前妻我也煩。”
杜春分樂了:“知道就好。房子你自己去看的,還是跟小美和安安一起去的?”
平平道:“在西城,離小美遠,離安安也遠,我跟幾個同學一起看的。”
杜春分想到她爹說的話——東富西貴,“西城的房子可不便宜。”
平平:“不是鍾更生,我另一個家在首都的同學也說要擱解放前得幾萬現大洋。那家人等投奔資本主義國家當外國人,以後不打算回來,有人買就賣。”
甜兒不禁問:“現在去當外國人?”
平平點一下頭。
杜春分聽她語氣不太對,忍不住問:“咋了?”
“革命前不走,解放前不走,現在改革開放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跑了。”甜兒搖頭,“跟四九年入果黨有啥區別啊。”
杜春分好笑。
甜兒:“不信?”
杜春分搖頭,“不是我不信,這性質不一樣。”
“但前途我覺得差不多。”甜兒道。
杜春分:“不過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甜兒下意識想問,到嘴邊懂了:“娘,你,要我說你真是閒的。南方好些城市買米買肉都不要票了,咱們這邊也撐不了幾年。有了錢在哪兒過不好?
“想去首都去首都,想去海南去海南。一年四季我能換四個地方住。咱們國家要高山有高山要冰雪有冰雪,要大海有大海,要小橋流水可以去江南。國外有嗎?也就看洋人方便。那些人看久了還不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