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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鑫見杜春分在家,越過甜兒跑過來,“杜爺爺好。杜姨,晚上吃啥?”
“又在我家吃?”甜兒氣得大吼。
陳鑫不禁反駁:“啥叫又?上次還是一週前下大雨的時候。再說了,這是杜姨和邵叔叔家。”
“還知道是杜姨和邵叔叔?他們是我爹孃。”甜兒提醒他。
陳鑫:“你也可以去我家吃。你們四個去都行,我又不介意。”
互相嫌棄
甜兒忍不住說:“誰稀罕去你家。連個人影都沒,過去我自己做啊?”
“也不是不行。”陳鑫立即應道。
安安把書包往小美懷裡一塞。
陳鑫慌忙躲到杜春分身後,“杜姨,救我!”
安安氣結。
小美道:“娘,咱家可沒米下鍋了。”
陳鑫不禁說:“不可能!”
小美反問:“我家我不知道?”
杜春分實在不想說,“你家你有可能不知道。”
小美直愣愣看著她娘,幾個意思啊。
她咋記得她娘不是這種喜歡巴結領導趨炎附勢的人啊。
杜春分當然不是。她也不是爛好人。
好比她同情陳鑫打小沒媽,陳鑫的臉被風吹的起皮,她不介意提個醒。讓她給陳鑫買雪花膏,絕無可能。
雪花膏不限購,五穀雜糧白米白麵限購,自家都得算著吃,沒點好處她怎麼可能說這話。
陳司令也不是不講究的人。
第一次因為下大雨,兒子在邵家吃頓飯就算了。再在邵家吃,杜春分沒意見他都不好意思。所以讓警衛員送來十斤米。
他家這一個月定量。
陳鑫中午在學校食堂,晚上跟他在部隊食堂吃,他爺倆每天在家吃早上一頓,小米粥或者窩窩頭就行了。再說了,早上喝大米粥不如喝小米粥。大米不煮粥就得煮飯,煮飯還得炒菜,太麻煩。
杜春分朝廚房看一下。
甜兒跑過去,案板上有個布袋子,袋子開啟,赫然是白花花大米。
小美到門口就看見了,轉向杜春分,不敢置信。
杜春分笑道:“陳鑫他爸剛剛讓人送來的。陳司令最近忙,晚上很晚才回來,這個月陳鑫晚上都來咱家吃。”
甜兒算了算,今天四月十五,這個月還剩半個月。十斤大米,按陳鑫一頓半斤算,也足夠他吃二十天。
小美不禁說:“這樣還差不多。”
陳鑫得意的抬起下巴:“我就說不可能吧。”
杜春分轉向他:“晚上吃什麼?”
陳鑫想想,“杜姨想做什麼做什麼。杜姨做的白菜幫子都好吃。”
小美忍不住說:“馬屁精!”
陳鑫用過來人的口吻道:“不懂了吧?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杜春分挑眉:“信不信我真給你做白菜幫子?”
“我去做習題!”陳鑫抱著書包去堂屋,跟擱自己家似的。
安安以前很瞧不上混日子的陳鑫。
去年高考分數出來,陳鑫險些超過她,安安有壓力,趕緊隨他進去,就怕陳鑫多學一會兒,幾個月後的高考比她考得好。
他倆爭分奪秒,不希望被甜兒壓一輩子的平平緊隨其後。
甜兒不想失去老大的位子,也顧不上跟她娘貧嘴。
毛蛋見她進去,拖著書包跟上。
院裡只剩小美一人。
老杜去首都開幾次會,結交不少朋友,託朋友打聽過,戲劇學院和電影學院的錄取分數比帝都大學低多了。
小美沒有高考壓力,可她孤零零一人也蠻尷尬。
六個半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