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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蔡母猛地轉向他,“爹?”
姜玲驚呼:“爹?”
江鳳儀慢半拍,只能把“爹”字咽回去,“誰爹?”說出來不由得看杜春分。
甜兒不敢信:“娘,你爹?”
杜春分滿心滿嘴解釋的話在這一刻全被堵在了嗓子眼,不禁皺眉,老杜胡咧咧啥呢?
杜局笑吟吟問:“爹都到家門口了,還不請爹進去坐坐?”
“你——你誰爹!?”杜春分睜大眼睛,趕緊給我回去,我當沒見過你。
杜局指著四個孫女身後的門,眼神詢問女婿。
邵耀宗點頭。
杜春分忍不住吼:“邵耀宗!”
“沒事,沒事。”邵耀宗過來半摟半推著她,“鳳儀嫂子,蔡嬸子,回頭再說。甜兒,去給你爺爺倒水。小美,去拿板凳。平平和安安,開門去。”
娘幾個上山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走的時候就把堂屋門和大門鎖上了。
到門口杜春分跟姜玲聊天,幾個小的把楊槐花鐮刀等物送廚房裡,嫌熱把外套脫了,偷偷喝點井水,透心涼,心飛揚,就去找娘。以至於把堂屋門忘了。
平平衝杜春分伸手——鑰匙。
杜春分眼珠一動,道:“丟了。”
“丟了?”平平急急地問:“丟哪兒了?”
邵耀宗:“別聽你娘胡說,她就是不想開。”從她褲兜裡掏出鑰匙就扔給平平。
平平下意識接過去,忍不住問:“娘為啥不想開?”說著不由得看老杜同志。
杜局:“你娘大概不想見到我。”
姜玲幾人還在外面。
江鳳儀已從邵家門東旁移到門西邊,靠近蔡家的地方。聽聞這話小聲問蔡家婆媳二人,“那人誰呀?”
蔡母:“反正不是小杜她爹。”
老的小的都不由得轉向杜春分。
杜春分轉身朝外走。
邵耀宗趕忙把人拉回來,抬腳踢上門,給安安使個眼色。
安安從裡面把門閂上。
門外三人被他“砰”地一聲嚇得噤聲。
腳步聲越來越遠,三人舒了一口氣。
姜玲小聲問:“春分嫂子生氣了?那究竟是不是她爹?”
江鳳儀:“小杜的爹孃都死了,你們忘了?”
“那——”姜玲想說什麼,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蔡母:“肯定沒死。除了姓一樣,你們沒發現,那個老杜的眼睛和眉毛跟小杜特別像?老杜的眉毛就比小杜的粗一點,剔掉一點就跟小杜的一模一樣。”
姜玲和江鳳儀朝堂屋方向看去,“那這是怎麼回事?”
邵耀宗到堂屋,接過閨女遞來的板凳轉手給老杜。
杜春分輕咳一聲。
“有什麼話坐下說。”邵耀宗又拿兩個,遞給杜春分一個。
杜春分沒接。
邵耀宗:“孩子看著呢。”
杜春分面向她爹:“你咋來了?不知道這邊正整頓?”
“多年不見,不應該先問問別的?”杜局問。
杜春分:“有啥好問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過得咋樣。”頓了頓,“我問你就說?”
杜局噎住了。
邵耀宗不禁說:“春分,好好說話。爹也是想你們了。”
杜春分用眼神問他,他跟你說的。
杜局澄清:“我可沒這麼說。”
甜兒忍不住問:“那就是不想啊。你真是孃的爹?可是,可是孃的爹死了啊。”
杜局道:“我又活了。”
小美不禁說:“咋可能啊。我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埋到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