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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光宗眼中一亮,“娘,你先去屋看看小寶。”隨即對他媳婦使眼色,你也去。
兩個女人離開,邵光宗讓他爹後退,他往前一步,“大哥,你一個當兵的還怕那些人報復?你膽子沒這麼小吧?”打量邵耀宗,你當我三歲小孩啊。
邵耀宗:“我和春分都不怕,但孩子怕。”
“爹,我也不怕。”甜兒出來,“爹,他敢害我,我就打他的那個小寶寶。”
邵光宗裝出來的淡定瞬間消失,不禁問:“你又是誰?”
甜兒大聲說:“我叫邵甜兒。邵耀宗是我爹,杜春分是我娘。”
邵光宗不禁看杜春分:“你的孩子?”
“我倆呢。”
話音落下,小美出來,跟甜兒一模一樣。
左鄰右舍本以為是邵耀宗的倆孩子,所以不禁腹誹,孩子長大十八變,都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杜春分的話讓左鄰右舍忍不住打量杜春分身後的倆孩子,“那是大妮和二妮?”
邵耀宗:“她們叫平平和安安。”
有鄰居聽說過這兩個名字,見他面無表情,也不敢招惹他,順著他的話說:“平平和安安長這麼大了?”
邵耀宗接道:“錢堆出來的。”潛在意思,還像以前工資給我爹孃,我們爺仨別想吃成現在這樣。
鄰居笑笑權當沒聽見。
秦氏自己說的事,她們可以說。邵家人沒說過的,她們不能說。不然就是造謠。邵耀宗一走,邵光宗個癟犢子肯定跟她們沒完。
她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也不想三天兩頭跟他吵吵。
邵耀宗看著他弟弟說:“寫了保證書,以後井水不犯河水。爹孃就你一個兒子,我以前住的那間房子給你兒子不正好嗎?”
“大哥,就因為爹孃後來沒回你的電報和信,你就要跟我們斷絕關係——”
杜春分不能讓他說下去:“不是因為電報和信,而是你們虐待平平和安安,寫信罵邵耀宗。我們還得回去,沒空給你扯這些。你不寫,我回去就把你寫信罵他的話跟你乾的事一併送去市革命委員會。”
鄰居不禁問:“你還寫信罵你大哥?”
杜春分:“汙言穢語,不堪入耳。搞得好像邵耀宗欠他的。你這些年吃的用的穿的,包括你娶媳婦養孩子的錢都是邵耀宗出。你可倒好,邵耀宗只是跟你們說,跟我結婚後有四個孩子要養,沒法再給你錢,你就恨不得罵死他。你真不是個東西!”
邵光宗這幾年何曾被人這麼罵過,從來都是他罵別人,氣得抬手指著杜春分。
村裡人打架最擅長這招,先用語言嚇唬,然後再用武力。
杜春分原本以為邵家人二話不說,寫了保證書就讓他們滾蛋。沒料到都撕破臉了,邵光宗還不想寫。
不管他打什麼主意,杜春分都不想再忍,往前兩步,不等他說出口,朝他心口就是一腳。
邵光宗倒在地上,直翻白眼。
杜春分的力氣自己知道,踹不死人,估計一口氣憋在胸口,一時出不來。
邵老頭不知道,撿起鐵鍁大吼一聲:“我跟你拼了!”
邵耀宗上去奪走他的鐵鍁。邵老頭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杜春分攥住他的胳膊,往後一推,一腦袋摔在邵光宗大腿上。
剛剛緩過氣的邵光宗痛的悶哼一聲。
秦氏出來,看到爺倆倒一對,拿腦袋就朝邵耀宗身上撞:“你恨我不給你領孩子,還要你的錢是不是?你把我的命拿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邵耀宗沒見過這種陣仗,慌得手足無措,身體僵硬。
杜春分揪住她的頭髮,“嚇唬誰呢?就你這招,我們村的人都不稀罕用。我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