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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耀宗忍不住轉向杜春分:“還有?”
杜春分:“是不是邵司令的前妻?”
“啊?不,不是,二壯師傅沒說。”
邵耀宗:“二壯在市區,她在北城離那麼遠上哪兒知道去。還有誰?”
警衛員看杜春分。
杜春分懂了:“林偉傑?”
警衛員連連點頭,“二壯師傅說現在跟個小老頭似的。跟嫂子您都不像一代人。”
邵耀宗好奇:“病了?”
警衛員:“鬱郁不得志。”
邵耀宗嗤笑一聲,“他還有臉提志向?”
警衛員也忍不住笑了:“二壯師傅也是這樣說的。”
杜春分道:“回頭得給二壯打個電話,少幸災樂禍。兔子急了也咬人。何況我二叔和林偉傑都不是兔子。”
邵耀宗:“是得給他打個電話。他現在可不是以前的杜二壯。”
警衛員看看兩人,彷彿在說自家孩子,壓根沒生氣,也放心大膽地說:“二壯師傅若知道你們這樣說,肯定後悔告訴你們。”
杜春分搖了搖頭:“可惜沒有後悔藥。對了,你是留在桂海,還是跟我們去羊城?”
警衛員下意識看邵耀宗。
邵耀宗:“想聽聽我的意見?”
警衛員已經決定了,不需要聽他的。
邵耀宗見他磨嘰,忍不住說:“直接說。”
“我想退伍,然後拿著退伍費去,去特區那邊看看。”警衛員越說聲音越小,怕邵耀宗數落他,年紀輕輕不幹正事。
因為他寫信徵求父母的意見,父母就是這麼說的。
杜春分不禁問:“做外貿?”
警衛員連連搖頭,他連“三克油”都不會說,哪能做外貿啊。
邵耀宗明白他為何看起來那麼心虛,“還沒想好吧?”
警衛員忍不住睜大眼睛,他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杜春分忍不住問:“還沒想好?”
警衛員尷尬地笑笑。
杜春分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小年輕啊。可真是想什麼是什麼。哪像以前有技術還得有錢才敢出去闖一闖。
警衛員不禁說:“嫂子,您別不說話啊。”
杜春分:“讓我說什麼?跟我學幾年廚藝,然後再去經濟特區?”
警衛員想也沒想就搖頭。
邵耀宗:“我回頭幫你想想。”
警衛員愣住,意識到他聽到什麼,連忙說:“不不,您那麼忙我——”
邵耀宗道:“不全是為你。等我到羊城看看情況再說。你年限沒到,先別急著轉業。”
“好!”警衛員趕緊應下來——首長那麼厲害,一年多就跑出三條線,以後手裡隨便漏一點也夠他養家餬口。
杜春分:“我們去了羊城,你回部隊?”
警衛員覺得他想去哪兒沒用,得聽首長的。
邵耀宗:“羊城那邊估計會安排。我帶著人過去不合適,顯得不信任他們。他們不歡迎我,我帶十個你半道上照樣能出意外。”
警衛員道:“我也覺得不用多此一舉。”
杜春分忍不住說:“一個警衛員他們能說什麼?”
邵耀宗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不是你以前常說的嗎?”
“我一個廚子,你可是桂海司令。”
邵耀宗道:“爹肯定也不贊同。對了,回去就得收拾東西。”
杜春分想想她還沒準備過年的東西,更沒有向桂海酒家辭職,再耽擱下去極有可能來不及。
翌日到家休息一天,杜春分就去桂海酒家辭職。
拜邵耀宗時不時接她所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