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氏笑道:“你們姐妹幾個一直不結婚,我們信。以後有了物件,有個公公婆婆小姑子嫂子等等,這麼一大家子,人多嘴雜,就由不得你們了。”
小美想象一下,烏壓壓一群人,頓時忍不住打個哆嗦:“那我不結婚了。”頓了頓,“正好跟平平做伴兒。”
平平:“我不要你作伴。”
小美噎了一下:“又想打架是不是?”
“打就打,誰怕誰。”平平起身。
杜春分把小美按回去,“平平,你不是她對手。”
平平不高興,她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機會,物件還不是甜兒:“沒打娘就知道啊?”
杜春分:“我聽你爺爺說她表演系要學什麼聲、臺、形、表。這個‘形’就是指形體要好看。肯定天天拉伸。你天天上課哪有空練。”
她不提平平都想不起來,她這一說平平想起來了,有段時間渾身不舒服,操場上跑幾圈,身體熱了拉拉筋骨,晚上睡得,據她同學說都打呼嚕了。
平平坐回去。
小美不禁感到可惜。
平平見狀頓時忍不住說:“邵小美,你可真狡猾。”
小美瞥她一眼:“說得好像你不狡猾一樣。”轉向杜春分,“幹嘛提醒她?讓我打她一頓,省得以後天天想造反。”
杜春分不答反問:“剛剛王奶奶說的話記住了沒?沒合適的不結婚,娘和你爹可以接受。因為這點小事不行。”
平平不禁說:“這事不小。”
杜春分:“不是真不想結婚,你們一定會後悔。娘不想你們後悔。”
王金氏忍不住說:“小杜,你太慣著她們。不結婚的後,這前後左右鄰居,她們以後的同事同學朋友,還不知道咋說呢。”
杜春分掃一眼幾個閨女:“聽見沒?”
甜兒:“娘,這就是常人說的人言可畏吧?”
杜春分:“是呀。咱們這邊還好點,大部分都上班,說也就下班那會兒說說。要是擱農村,親戚朋友住一塊,最遠的也就十來里路,趕集上街都能碰到,能說的你抬不起頭。小河村早年就有一個男人因為生不出兒子氣的喝藥自殺了。”
甜兒不禁說:“又不讓他生,他氣啥?”
杜春分:“人家說他絕後。他可能覺得對不起爹孃祖宗吧。具體我也不清楚,還是聽你二姥姥和萬姥姥說的。”
平平:“他太在乎別人的看法。”
王金氏笑道:“又不能躲到深山老林裡,咋可能不在乎別人看法。”
杜春分沒打算跟孩子說這些,既然說了索性多說一點:“也有不在乎別看法的。那些人不是臉皮特厚,就是心硬的跟石頭一樣。你們是嗎?”
小美不由得看看甜兒,又看看她娘。
杜春分好笑:“姐姐臉皮厚,娘心硬?”
小美搖頭:“我啥也沒說。”
杜春分嗤笑一聲,懶得拆穿她,“你同學早幾天問我你們什麼時候回來,要不要過去看看?”
小美看一下牆上的掛鐘,再過半小時就得回去,“不去了。年後回來再說。娘,咱們年初幾回來?”
老杜年初二就得上班,杜春分道:“年初三吧。在你爺爺家也沒啥事。過了年你爹就走小兩個月了,也該回來了。”說著想起一件事,她攢的油票在寧陽地區都可以用。
此時油票就在她臥室放著。
連同糖票一起給甜兒,“帶回去給爺爺,讓他去買。”
甜兒:“我去——”一看十五斤油票,從副食店拎到幹部大院能累斷手:“當我沒說。”
杜春分好笑:“現在就走吧。”
毛蛋忍不住說:“才三點四十,天黑還早啊。”
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