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忍不住笑了:“那你說她聽了沒?”
廖雲微微搖頭,嘆氣道:“甜兒的嘴巴太厲害,我說一句,她有十句等著我。還喜歡顛倒黑白。”
“我們都知道。所以就算她說的天花亂墜,我們也不信。”杜春分想一下,“以後再嚷嚷著告訴你媽,你就說,告去吧。說不過她,就靜靜地看著她一個人演。沒有搭腔的她演不下去。”
廖雲眼中猛一亮。
“娘,你是誰娘啊?”
甜兒的聲音從院裡傳出來。
杜春分衝母子二人說:“我先進去了。否則她能翻天作地。”
甜兒一見她娘進來,立馬去堂屋。堂屋有烤爐,所以就脫掉厚厚的大襖熱身。
一牆之隔,江鳳儀拉著兒子到堂屋,說:“以後再看到甜兒調皮,別管她。有你杜姨收拾她。你管不住,管多了她還不高興。”
廖雲不禁看他媽,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江鳳儀頓時想翻白眼,她這個傻兒子啊。
沒救了,沒救了。
甜兒還有救。
在外面那麼調皮,熱身練習的時候認認真真,跟有人拿刀看著她似的。
杜春分就喜歡閨女這一點。
半個多小時之後,杜春分讓閨女們躺床上,挨個給她們放鬆一下,然後幫她們拉伸,以便更好的塑性。隨後就去吃飯。
鍛鍊後就吃消化好吸收也好。
杜春分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她知道累了得好好補補。所以給每個孩子泡一碗奶粉。
陽春三月,不是特別冷,厚厚的帽子拿掉,跟杜春分一家比較熟的人就發現,經過一冬,邵家的幾個孩子又長高了。
三月中旬的早上,杜春分帶著幾個孩子走出家門,到副食廠拐角,碰到李慕珍等人。
杜春分停下,幾個孩子去學校。李慕珍等人朝她走來,看到甜兒她們,趕到杜春分跟前就忍不住說:“甜兒她們以後都能長你這麼高。”
“跟我這麼高就夠了。太高不好看,還不好找物件。”杜春分擱心裡補一句,再高人家文工團可不要。
話說回來,甜兒她們脫去厚厚的衣服,部隊計程車兵也不用擔心脫掉手套,冰冷的槍把手指凍僵,射擊訓練提上日程。
郭師長把年前倉庫的工作人員整理出的舊的槍支彈藥分發給各個團。
這邊除了駐防部隊和軍屬,方圓十公里荒無人煙。
沒人打擾野豬長得快,野兔野雞繁衍的也快。
這個師很多人都上過戰場,槍法的準頭幾乎都不錯。打死靶沒什麼難度,師長就令他們打野雞打兔子。
一來能控制野雞野兔的增長速度,免得把草地啃禿了。二來能練習,最後送去炊事班加餐。一舉三得的好事啊。
邵耀宗不待郭師長再說下去,就毛遂自薦打頭陣。
平時開會,邵耀宗跟個悶葫蘆一樣。
他突然變得這麼積極,把其他團長搞得一愣一愣。
師長見無人反對,就讓一團最先出發。
邵耀宗帶著他的一團走了,楊團長等人意識到不對勁。
他們出去噼裡啪啦打一通,嚇得鳥獸散盡,等他們再去,打個鬼啊。
一團的人起初也沒意識到這點。
也怕把兔子野雞打絕種了,所以不但三個營分開,還打幾槍換個地方。
擔心傷著突然出現的人,所以就往無人區移動。結果越荒蕪的地方野雞兔子越少。
半天下來,還不如一頭野豬。
只夠眾人打打牙祭。
孔營長很少跟邵耀宗搭腔,中午休息的時候也忍不住問:“團長,這邊按理說應該比咱們駐地附近的東西多才對。”
邵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