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長怕他岳父。
二營長試探著問:“參謀長,怕杜局?”
邵耀宗的眼皮一動,道:“我這是對老革命的尊重。”
幾個營長想到關於杜局的傳言,據說以前在首都幹情報工作,接觸的都是大人物。到了這邊也沒鬆懈,幾年前部隊出的間諜案就是他提供的情報。
這幾位營長特別佩服有真本事的人,頓時不敢調侃。
邵耀宗頭疼了,訓練計劃這種東西他只聽說過。甭說他,王旅長也拿不出來。
恨不得時光倒回,給嘴快的自己一巴掌。
縱然他希望時間暫停,可時間卻不會以他的意志為轉移,天還是一點點暗下來。
從昏暗到漆黑,邵耀宗開車抵達門口,車上除了他還有倆人,王旅長和薛副旅長。
四人一輛車,薛副旅長去王旅長家蹭飯,邵耀宗跟他岳父回家。
甫一進院,邵耀宗就看到杜春分跟早幾天一樣,不是忙忙碌碌,而是在堂屋裡坐著。
杜局聞到淡淡地香味,問道:“飯做好了?”
“還在做。”杜春分道。
杜局誤以為鍋裡煮著什麼,她暫時不忙。因為她就開一道門,導致杜局直到門口才看到另一扇門後面有四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正是甜兒、小美、平平和安安。
安安拿著鍋蓋,小美拿著調料,甜兒揮舞著鍋鏟炒菜。
幾個孩子虛歲才十二,週歲還未滿十一歲。縱然天天習武,力氣也沒法跟大人比。甜兒炒一會兒就累了,鍋鏟遞給平平。
平平又炒一會兒,拿筷子嘗一下,總覺得味道有點淡,讓小美再放一點點鹽。
宛如老僧入定的杜春分起身道:“差不多了。”
“我覺得有點淡啊。”
杜春分:“那是白菜幫子還沒入味。”
“那我盛出來嗎?”平平問。
杜春分點一下頭。
平平把菜盛出來,小美拿個空盆蓋上,甜兒往炒過菜的油鍋裡倒半鍋熱水,轉瞬間水沸騰,就把杜春分擀的麵條放進去。
麵條沸騰,加一點豬油和食鹽,平平就把白菜葉子放進去。
杜局瞧那白菜葉子切的有大有小,便知道是幾個小孩的手筆,“你們居然真堅持下來了?”
甜兒:“當然!我邵甜兒一向說話算話。”
杜春分不客氣地問:“不過一週就忍不住顯擺?”
甜兒反問:“娘,你在用激將法嗎?”
杜春分把球踢給她:“你說呢?”
以前甜兒一直覺得她娘數落她們就過過嘴癮。
然而她娘居然真能狠下心來餓她們兩頓,甜兒不敢再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杜春分:“先吃飯。”
飯後,杜春分也沒碰碗筷,姐妹四個分工合作,一會兒就把屋裡收拾的乾乾淨淨。
甜兒放好碗筷,往板凳上一坐,嘆氣道:“好累啊。”
杜春分:“你們四個幹都覺得累,以前我一個人做有說過累嗎?”
甜兒十分想說,您是大人,我是小孩啊。
可杜春分是一個人,她們是四個人。這話甜兒說不出口。
“娘,以後你靜等著享福吧。”甜兒道。
杜春分:“我去洗臉刷牙,你們就從給我倒洗腳水開始?”
甜兒的嘴巴又動了動,萬分想說,洗腳水也要我們倒。對上她娘等著她反駁的視線,甜兒甜甜地笑道:“好的。娘,爐子得你封,我封不好。”
杜春分:“我教你。滅了明天就用廚房的爐子做飯。”隨即補一句,“以後你們四個輪著來。”
不讓邵甜兒一個人做,邵甜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