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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分點頭:“得有三十四年了。”
招待所主任道:“建國前的房子沒有房產證,只有土地證,他們要賣房只能把那塊地連同房子一塊賣給你們。”
二壯不禁問:“您的意思可以推倒重改?”
主任:“左右鄰居沒意見就可以。不過估計不能蓋樓房。”
二壯道:“這點我們知道。前面太高後面沒太陽,人家肯定不願意。”
主任見他懂就不再說這個,“看這地段挺好,房子太小。”隨即問杜春分多少錢成交。
陳鑫告訴他。
主任道:“那麼老的房子,還這麼小,可以再往下壓一點。聽你們的口音不是這周圍人吧?”
杜春分道:“我們寧陽的。”
主任:“你們有所不知,這麼小的房子,只能賣給你們外地人。我聽這小夥子說,那家人等著出國。你們其實可以再等幾天。不出意外能便宜這麼多。”伸出一把手。
杜春分問道:“五百?”
主任點頭。
五百塊錢是普通工人一年工資。
首都雙職工家庭,一年省吃儉用也不過存百塊。
這點陳鑫聽同學說過。但他覺得早買早省心,也能安心備考,“杜姨,回頭你再跟他們說說?”
杜春分搖頭:“算了。已經跟人家說好了。出爾反爾的話人家就算賣給咱們,回頭走的時候把房子弄壞,咱們找人修可能都不止五百塊。”
陳鑫還是年輕,沒想到這點。
安安聽聞這話提醒陳鑫,“等一下再去那邊看看,跟他們說收房的時候咱們過去。”
陳鑫剛好也在想這事:“杜姨,是不是還得把鎖換了?”
杜春分點頭。隨之一想這麼多事,立即帶他們去吃飯。吃了飯陪陳鑫去房主家,說定收房時間,安安和陳鑫回學校上課,杜春分和二壯去銀行取錢。
下午杜春分也拿到寫著她的名的土地證心安了。一時覺得廚師等級證書不要也沒關係。
不過她也只是想想。畢竟那證書是她多年努力的證明。
六月下旬,她帶著土地證和廚師等級證書回去呆了一個月就不得不再次啟程去首都。
這次陪她的人不是二壯,是邵耀宗和毛蛋以及王金氏。
幾人跟小美、平平、安安、陳鑫以及甜兒的同學和老師去機場送甜兒和她的校友們。
有同學和外交人員陪同,放假後還能回來,所以杜春分不難過,甜兒也不慌。結果反而顯得毛蛋格外依依不捨。
毛蛋每每想跟甜兒說話,看到周圍的人又說不出來。眼看著她要進去,毛蛋把甜兒拉到一邊,“杜姨,我給甜兒準備了一個禮物。”不待杜春分開口,拽著她躲到一旁。
甜兒:“啥啊?”
毛蛋遞給她一個信封:“到飛機上再看。”
甜兒摸摸,很薄很硬,忍不住猜測:“不會是你的照片吧?”
毛蛋的小臉一下紅了,虛張聲勢地說:“我的咋了?我是怕你,怕你忘了自己是黑頭髮黑眼睛。經常看看我的照片,你就不會忘了。”
嗯!
就是這樣!
毛蛋抿抿嘴,繼續說:“你是去學習,不是去找物件。洋鬼子都是咱們的仇人,他們手上都沾滿了咱們祖輩的鮮血。你要是找個外國人,杜爺爺得打斷你的腿。”
甜兒嗤笑一聲:“你不喜歡洋人還差不多。”
毛蛋張張嘴:“我就不喜歡!你找個洋人,我就,就不跟你玩了。”
“知道了。”甜兒把信封收包裡,“我娘說寄信慢,我就不給你寫信了。國外寒假特別短,我可能沒法回來。明年夏天回來再說吧。但有一點,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