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杜廣元慌了:“同志,同志,不是,這是我侄女。”
“侄女?”一位女同志面露懷疑。
杜廣元道:“對,我們,我們鬧著玩呢。”
女同志愈發不信:“往車上撞著玩?”看一下杜春分,見她面色不善,很像是開車撞人的,就對杜廣元道:“大爺,不用怕,說實話,我們會為你做主。”
林香蘭眼中一亮,撲稜一下從地上爬起來,“同志,我是杜廳長的弟媳婦,這是我老伴兒,杜廳長的弟弟。這是杜廳長的閨女。侄女嫌我們窮,不想認我們,還不讓我們見杜廳長,我們也是沒辦法才,才攔她的車。”
周邊旅客一聽涉及到廳長紛紛圍上來,有人甚至小聲嘀咕,“怎麼可以這樣。”
“長得人模人樣,真沒看出來心這麼黑。”
杜春分冷笑:“林香蘭,你說杜廳長要是知道你顛倒黑白,不想見你們明明是因為你們以前要給我介紹個地痞無賴,卻被你說成我們目下無塵看不起老家人,他會怎麼想?”
圍觀群眾不約而同地轉向林香蘭。
林香蘭頓時急了,“你胡說!同志,大家別信她。她丈夫才不是啥二流子,是個軍官。”
杜春分:“那是杜廳長英明找人打聽到了,所以我才沒嫁。否則我可能早被——對了,剛剛忘了說,她要給我介紹的那個流氓就是她親外甥。”
眾人正覺得又沒成,犯不著老死不相往來。
此言一出,眾人都能理解。
林香蘭慌了,不禁拔高聲音:“她瞎說!杜春分,別覺得——”
“我勸你想清楚再說。”杜春分不等讓她繼續說下去,否則眾人不信林香蘭,一傳十十傳百也能傳成老杜不認老家人,“從老家過來有事吧?閨女兒子都有工作,肯定不是因為他們。以前杜廳長的工資只有幾塊錢都寄回家一半給你們蓋房子,你們的房子是全村最好的,家裡糧食比城裡人還多,肯定也不是要錢。林香蘭,是不是因為你孃家人?”
林香蘭的臉色變了,這個死丫頭咋知道?
杜春分又不會讀心術,當然不可能知道她心裡怎麼想。
說起來還是邵耀宗告訴她林偉傑的日子不好過。
杜春分覺得為了孃家人她二嬸早晚得來一趟。
本以為她春節前後會來,因為理由現成的,來給老杜這個大哥拜年。
杜春分在她爹那兒待到年初六,除了因為沈家父子在,便是想等等她二叔二嬸。
沒等到杜春分還以為她把人想太壞。
“林香蘭,讓我說你什麼好?”杜春分問道,“我工作好工資高,你孃家窮,就讓我嫁給你孃家侄子。你孃家人因為我的工資日子好過了,覺得不需要我了又跟我離婚。
“離婚沒三天就要我嫁給你外甥繼續扶貧。這些賬我還沒給你算,你居然又為了孃家人來找我們?真以為杜廳長官大要面子不好跟你計較是不是?”
眾人聽糊塗了,“怎麼還有個侄子?”
林香蘭下意識想反駁,可杜春分說的是事實不需要思考,她得臨時編。還沒等她編出來就聽到杜春分又說:“我現在的軍官丈夫是二婚丈夫。我這個嬸子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先讓我嫁她哥的兒子,後來又想讓我嫁給她姐的兒子。
“我這個叔懼內,不光不幫我,還幫這女人騙我。要不是他幫忙,讓我覺得親叔叔不可能騙我這個侄女,我也不至於結兩次婚。”
工作人員終於聽明白了:“這位大娘,你這樣就過分了。”
林香蘭連忙說:“她胡說!你們不能聽她的——”
杜春分:“這事老家人都知道。”
二壯不放心,一直勾頭看,聽到這話立馬下車:“對!我跟他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