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畢業了就在首都了吧?”
老杜點頭。
鄰居頗為可惜地嘆了一口氣。
老杜疑惑不解。
鄰居不禁說:“之前聽說您老四個孫女,一個比一個漂亮,我還想給她們其中一個說個物件。我說的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也是大學生,今年考上的。”
今年能考上的不是特聰明就是特努力,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老杜聞言不好意思說別的,“回來也不行,她們都太小,今年才十六。”
鄰居驚得“啊”一聲。
老杜頷首。
鄰居趕緊道歉:“我不知道。我以為,這不是聽說你女婿是旅長,我尋思著旅長怎麼也得四十出頭,生孩子晚那孩子也該十八九歲了。現在定下來,畢業後二十多正好結婚。”
老杜說:“二十多歲確實該結婚了。可惜還得再等七八年。”
鄰居:“那就當我沒說。”
老杜笑著說:“你也是一片好意。”話鋒一轉,“今兒是不是降溫了?”抬頭看天。
鄰居:“今天多雲。每年到臘月都下幾場雪,估計又要下雪。對了,年貨什麼時候發?”
“小年前後吧。”老杜不管這塊,外面又挺冷的,他還想回去嚐嚐孫女的點心,就隨便找個理由回屋。
老杜嘗兩塊就不捨得吃。
這東西對他來說不是什麼稀罕物。稀罕的是孫女給他買的。
話說回來,寧陽天冷放假早。
四姐妹到家,杜春分和王金氏正在屋裡做鞋,旁邊桌上趴著一個寫作業的毛蛋。
甜兒推門,三人聽到聲音抬起頭,像被定住一樣。
“不認識了?”
王金氏猛然起身:“我的老天爺,你們啥時候回來的?”看到警衛,“從杜老那邊過來的?趕緊進來。”
“甜兒!”毛蛋扔下筆跑過去。
甜兒連忙伸手:“停!我現在可是大學生,撞壞了你賠得起嗎?”
毛蛋停下,“你不是說還得幾天嗎?故意的嗎?不想我去車站接你啊?”
甜兒朝他額頭上推一把,推的他往後踉蹌,“你咋去接我?”
“甜兒!”杜春分連忙扶著毛蛋。
毛蛋:“我沒事,杜姨。”
杜春分轉向幾個閨女,甜兒她們吧帽子圍巾拿下來,“瘦了?”
“是呀。”甜兒吸吸鼻子,“學校的飯菜太難吃。啥好我買啥都沒用。娘,給我的錢都被我花光了。”
杜春分笑道:“本來就給你們花的。花完了下學期娘再給你們。”
“甜兒,快坐下歇會兒。”毛蛋給她搬個板凳。
小美坐下去。
毛蛋氣得瞪眼。
小美挑眉:“我是誰?”
毛蛋不甘心地說:“小美姐姐,你也歇歇。”無奈地瞥她一眼,拿個板凳遞甜兒手裡。
安安見狀忍不住嗤一聲。
平平不禁說:“以前真白教你功課。”
杜春分:“都快坐下。”隨之招呼警衛,“開車冷,你來爐子這邊烤烤火。”
警衛員正有此意,他跟杜春分也熟,也沒跟她客氣。
杜春分問:“路上安全嗎?”
平平:“來之前我們把錢存銀行了,沒啥偷的特安全。”
杜春分不由得轉向甜兒。
甜兒笑道:“逗您呢。學校補貼夠我們吃飯的。之前買的雪花膏、洋胰子夠我們用大半學期的,你給的錢總共才花,她們花三十多,我用五十多。
“娘,我沒亂花。有幾次出去吃飯都是我付的錢。還有這個。”掏出豌豆黃和驢打滾,“你的那份在爺爺那裡,這是給王奶奶和毛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