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立馬滾蛋。
“還是你說吧。”
杜春分道:“其實我娘沒死。”
“沒,沒什麼?”邵耀宗的腦袋糊塗了。
杜春分:“還活著。”
“活活著?”邵耀宗陡然拔高聲音。
四姐妹同時抬起頭來,隨即不約而同地轉向她娘,齊聲問:“活著?”
杜春分被爺幾個看得莫名心虛。
難怪老杜讓她說,這可真不是人乾的活。
杜春分點頭:“是的。跟人跑了。現在不是在南邊那兩個島上,就是在國外。”
四個孩子呆了。
邵耀宗張了張口,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話語,“你是說那兩個墳,都——都是空的?”
杜春分真不敢點頭回應。
可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邵耀宗簡直想罵人:“你還讓我磕頭?!”
“我可沒讓你磕。”
邵耀宗想起來了,是杜大壯那小子。
他若是沒記錯的話,當初杜春分只打算帶他拜見她爺爺奶奶。亦或者說連她爹孃的墳都忘了。
這就難怪了。
人又沒死。
杜春分道:“我不也跟你一起磕了嗎?”
“我——”邵耀宗想罵人,“你可真行。不論誰問你都能理直氣壯地說你娘死了。”
杜春分微微搖頭。
邵耀宗不禁問:“不是?”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她已經死了。”
邵耀宗噎的無言以對。
杜局忍不住笑了。
邵耀宗氣得說:“您還笑?她說我岳母是潘金蓮!?”
“那是她娘,她娘對不起她,她想怎麼說怎麼說。”杜局推的乾乾淨淨。
邵耀宗又噎了一下:“她是潘金蓮,您是什麼?您想過——”猛地轉向杜春分,難以置信,“杜大郎?”
杜春分別過臉去,不敢跟他對視。
邵耀宗找他岳父:“您早就知道杜大郎的‘大郎’兩個字取自武大郎?”
“還吃不吃?”杜局不答反問。
邵耀宗想說,還吃個屁!
本該仙逝的丈母孃沒死,極有可能在海外。
這事要是傳出去——不對,他不知道,上面不可能也不知道吧。
邵耀宗不由得看他岳父。
他的表情太明顯,杜局不想理他都不得不說:“我和她三十年前就離婚了。這事要是追究,全國的高階幹部得打倒五分之四。”
早年軍閥割據,黨派眾多,我黨只是其中一小撮,宛如星星之火。後來有燎原之勢,是接納了來自各個方面的人才。
追根溯源可就有得追了。
那非得天下大亂不可。
思及此,邵耀宗就找杜春分:“別人不能說,我你有必要瞞著嗎?”
“我可是為你好。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人安全。”
邵耀宗很想說,我聽你胡扯。
“我是你丈夫!”
“那你我剛在一塊的時候,有點當丈夫當孩子爹的樣嗎?”杜春分回想一下,“你要是這樣說,那咱們就從頭理論。”
邵耀宗想想七年前的自己——蠢貨一個。端起碗繼續吃飯。
杜局見狀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