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轉業還那麼高興?”
杜春分笑道:“待遇好,朝九晚五,換我也高興。再說了,要不是大革命,師長早轉業了。對了,師長讓我教你們做菜,以免再像今天這樣家裡來客人,連個頂班的也沒有。”
李慕珍顧不上師長:“我們仨都跟你學?”
“學吧。都是些家常小炒。以後魚丸和魚片也由你們做。那兩樣必須多加練習。”
劉翠華要走了,在學習製作魚丸和酸菜魚的時候就沒跟周秀芹和李慕珍爭。
李慕珍能獨立完成魚丸湯的時候,劉翠華走了。
劉翠華和楊團長走兩天,姜玲一家也走了。她跟劉翠華不同,劉翠華回老家,離得遠,來回不便,這輩子都很難再見。
走之前,劉翠華拉著杜春分、李慕珍和周秀芹拍了一張照片。
師部會照相的軍官給拍的。
洗出照片那天,劉翠華比她閨女下鄉那天哭的還很。
杜春分心冷,習慣了離別也沒忍住陪她哭一場。
寧陽離這邊近,姜玲走的時候只有一點不捨和傷感。
姜玲走後,陳月娥一家灰溜溜離開了。
她離開那天是工作日。
杜春分帶著四個孩子到路口,看到她家大門鎖上才知道她走了。
本以為孔營長會找機會跟邵耀宗說道說道。
直到那天一家人消失,他都沒找邵耀宗。
等邵耀宗回來,杜春分忍不住問:“孔營長也長進了?”
邵耀宗:“你真看得起他。被廖政委攔住了。當時江鳳儀多說了幾句,爹可能有點不高興,廖政委怕爹心裡還有氣,哪天再回來教訓江鳳儀。特意問我爹後來有沒有說什麼。”
“難怪呢。”杜春分好奇:“你說她倆門牙沒了,還敢整天東家長西家短,跳起來跟人家罵架嗎?”
邵耀宗想想,“嘴巴漏風,估計不敢。”
杜春分見他一臉幸災樂禍,也忍不住笑了:“對了,咱們一家的照片洗好了。”
她把和劉翠華等人的合影拿回來,幾個孩子也要照照片。
邵耀宗就提議照個全家福。
倆人坐在前面,四個孩子站在後面。
平平和安安在她身後,甜兒和小美在邵耀宗身後。
那天邵耀宗特意穿上白襯衫黑褲子。
快到三伏天了,他不光自己穿,還讓杜春分和四個孩子穿。等照片照好,幾個孩子險些熱中暑。
“在哪兒?快給我看看。”邵耀宗說著就往四周瞅,發現在桌上有個信封,倒出來三張照片。
幾個孩子第一次面對鏡頭,一個比一個嚴肅,都板著小臉抿著嘴。
邵耀宗看樂了:“你看她們。以後每年照一張,也讓她們習慣習慣。下次叫上爹一起。”
杜春分不由得人打量他一番:“真當自個是老杜的親兒子?”
“說什麼呢?”邵耀宗不理她的調侃,看看照片又看看牆:“你說放哪兒好呢?”
杜春分:“你的手掌那麼大一點,放哪兒都不好。改天去安東買幾個相框。”
邵耀宗打量一下家的環境,掛牆上的照片確實大的比較好看。不然孤單單一張,還是小的,太小家子氣。
“買三個。我們房間一個,甜兒她們房間一個,再送給爹一張。”
杜春分想笑。
邵耀宗回想他說的話,沒什麼問題啊。
不確定地問:“不給爹?”
杜春分:“送給老杜一張沒他的照片,你是想捱揍,還是想變成下一個陳月娥?”
邵耀宗不由得想起他岳父枕頭底下放槍,“當我沒說。”
晝長夜短,六點了,太陽還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