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點立刻給我滾。否則我們現在就去報官。我可告訴你們。”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四人,“城裡的官老爺我都認識,隨便找一個,就能讓你們脫一層皮。”
“你當自己是誰?陛下的小舅子口氣也沒你這麼大。”
錢小花屢起袖子,“不信是不是?那個誰,謝廣,騎你家的驢去找,找東方朔,就是陛下身邊,那個一年娶一次新婦的東方朔,叫他去找廷尉,廷尉張大人,就是那個特別厲害的張大人,說有人搶咱們養蠶裡的莊稼。”
謝廣下意識看謝琅,這女人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錢小花,抬頭看看太陽。”謝琅提醒她。
錢小花看一眼,就說:“在天上。”
養蠶裡一眾不想認識她,嫌她丟人。包括她兒子。扯一下她的衣裳,小聲提醒,“娘,天快黑了。”
“哦,對,城門都關了。那明天再說?”錢小花看向謝琅。
謝琅嗤一聲,“他腳上綁了好幾層布還在流血,明天死了——”
“你明天才死了!”坐在地上的男人怒道。
錢小花一步衝過去,“說誰明天死?”指著中年男人,“再讓我聽見你說個死字,老孃撕爛你的嘴!”
“你敢?!”
錢小花:“老孃生下來就不知道什麼是不敢!”瞪他一眼,扭頭問謝琅,“咋辦?”
“你說呢?”謝琅反問。
錢小花皺了皺眉,心想我哪知道。忽然想起謝琅經常乾的事,“叫他們立個文書,簽字畫押。死了跟咱沒關係。敢抬到咱們村,放狗要他孃的。”指著男人,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說錯了,他們不怕狗,讓你家養的老虎咬他們。”
“還家養的老虎。你乾脆說家養的龍得了。”
謝琅心想,我家還真養了一條龍。
“就是,別以為這樣說我們就怕你。”站在中年男人身邊的年輕男子抬手指著錢小花,“我叔的腳是在你們養蠶裡的溝裡傷的,這點就算到廷尉衙門,你們也賴不掉。”
錢小花又扭頭找謝琅。
謝琅雙手環胸,面帶笑容,彷彿在說,你不是自詡罵遍天下無敵手麼,這麼點小事就把你難倒了?
錢小花腦袋裡翁一聲,氣血上頭,“誰看見了?誰看見了?”說著就往四周看,“你們看見了?”
村民起初還沒反應過來,錢小花話音落下,眾人明白過來,“我們都在村裡忙,沒人看見。”
“我們看見了。”中年男子身邊站著的三個男人同時說。
錢小花冷笑,“你們是一個村的,想訛我們錢,自己弄傷的也會說是我們弄的。說不定就是你們自己弄傷的,往腳上抹一點泥,仗著我們的人沒看見,就說是被溝裡的東西扎的。”
“你胡說!分明就是在你們村扎的。”
錢小花立刻問,“誰扎的?”
“竹子!”
錢小花:“竹子成神了,自己飛到他腳上的?”
說話的人噎住了。
“這裡離你們山黃裡二里多,你們離渭河只有一里路,不對,一里都沒有,你們不去渭河抓魚,來這裡幹啥?敢承認,我們就給你六貫錢。”錢小花哼一聲,瞥一眼四人,“就怕你們沒命花。”
“你咒我?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你打!”錢小花的兒子竄到他娘身邊,“我不打死你,我就不信謝!”
“看你能耐的。”話音落下,錢小花的兒子被推的踉蹌了一下。
謝琅眉頭一皺,正想開口,錢小花的兒子回過神來,朝男人身上就是一腳。
錢小花擼起袖子就要上,謝琅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你扯我幹啥?”錢小花眼中盡是疑惑。
謝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