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想一下,“是珍珠珍貴,還是白蛇稀有?”
侍衛答不上來了。
謝琅把院裡收拾一下,洗洗手,便問劉徹,“吃地上跑的,還是吃水裡遊的,或者地上長的?”
“四郎想吃什麼?”劉徹找他兒子。
小劉據眼裡只有衛青手心裡的珍珠,頭也不抬地說,“父親吃什麼,孩兒吃什麼。”
“仲卿,給他。”劉徹道。
衛青:“據兒看著三郎把這個珍珠從蚌殼裡剝出來,不敢用手拿。”
“你膽子怎麼這麼小?”劉徹皺眉,有些不高興,“又不會咬你。”
小劉據怕蚌肉,“珍珠大。”很可怕。
“真不像——”對上謝琅似笑非笑的眼神,劉徹把餘下的話咽回去,“仲卿領他玩,小七,去給你三爺燒火。”
謝琅:“涼粉、涼麵和涼拌菜?”看向劉徹。
見到小白蛇,還親手開個珍珠,劉徹心情舒暢,“隨便!”
“世上最難做的飯莫過於隨便。”謝琅忍不住說。
劉徹嗤笑一聲,“對別人來說難,對你不難。因為你燒水熱屜子,什麼都不放吾都不敢說半個不字。”
“仲卿信嗎?”謝琅問。
衛青搖搖頭,“沒聽見。”
“舅父——”
衛青連忙打斷他小外甥的話,“我幫你把這個收起來好不好?”
“收哪兒?”小劉據瞬間忘了剛才要說什麼。
小七把謝琅給他縫的小荷包扔給衛青,衛青把大珍珠放裡面,系在小劉據腰帶上,“這樣就可以了。”
“可以啦。”小劉據低頭看看,看不到珍珠的樣子,不害怕了,伸手摸摸,仰起頭,“舅父,大珍珠。”
衛青笑道:“是的。你有大珍珠。還是你三叔送你的。”
“謝謝三叔。”小劉據轉過身沒找到謝琅,就往灶房跑,“謝謝三叔。”
謝琅:“三叔聽到了。堂屋裡有好吃的,叫小七給你拿。”
“我得燒火。”小七道。
衛青走進來,“我來吧。”
今日有些熱,灶房裡更熱,小七聽到這話立刻往外跑,“我領四郎去堂屋?”
侍衛正在給那四隻燉肉,謝琅想他在外面也沒事,“去吧。”
“四郎,我家現在好吃的不多。等到夏天和秋天就多了,水果就有五六種。”小七拉著小劉據的手,“再過一個月叫你舅父把你送過來,我領你上山摘——”
謝琅忙問:“領誰上山?”
“有猴哥和虎子又沒事。三爺不放心,就讓虎子馱著四郎好啦。”小七大聲說。
劉徹嫌屋裡熱,在院裡站著,聽到這話往東偏房看一眼,想象一下他兒子騎在老虎背上,威風極了,“這個可以有。謝小七,你小的時候虎子沒少馱你吧。”
“我才沒讓虎子馱我。”
小七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劉徹不信,移步到灶房門口,“三郎,沒有?”
“這事我還真不清楚。”謝琅道。
劉徹:“我感覺有。他剛才說的時候都沒遲疑。”見謝琅和麵,“你還真打算做面?”
“陛下不喜歡面,那草民蒸米飯可好?”謝琅問。
比起米飯,劉徹更喜歡麵食,“算了,算了,看你做飯這麼辛苦,麵條就麵條。”
謝琅很無語,“陛下在宮中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
“吾是都吃過,但都不新鮮。”說起新鮮,劉徹有些渴,開啟櫃子見裡面全是桃子,不禁皺眉,“沒別的?”
謝琅指著靠西邊的盆,“那個是水蜜桃,輕輕一揭皮就掉了。東邊這盆硬桃,皮削掉脆脆的。最裡面那個油桃,不用削皮,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