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當心點。隨後不顧掌櫃的挽留,去賣油皮和薄豆腐。
秦紅知道那番話只能暫時騙騙掌櫃,也不能傳到大酒肆的掌櫃的耳朵裡去。
賣臭豆腐方子的時候,謝伯文給出的理由是那東西很難做,天稍微熱一點,做十缸頂多成一缸。那些大酒肆為吸引客人,覺得十缸成一缸,他們也能賺夠本錢,才買下做臭豆腐的方子。
謝建芬如此攪合,被大酒肆的人知道後,必然會認為他們為了賣方子,故意編出那些話誘他們上鉤。
到那時他們再想賣油皮和薄豆腐,恐怕只能走街串巷的吆喝。
秦紅如何不愁啊。
謝琅聽她說完,就忍不住罵娘。
秦紅等他罵夠了,才問,“三郎兄弟,這事可以找王公子嗎?”
“不用找王公子。”謝琅道。
秦紅沒敢打斷他,等他繼續說。
謝琅抬頭看一眼天,還未到午時,“你去找買咱們方子的掌櫃,直接問他們知不知道謝建芬賣臭豆腐的事。不知道就跟他們說,此人是偷學的,不知臭豆腐天熱易壞。他們如果貪圖便宜買謝建芬的臭豆腐,出事了和咱們無關。”
“他們知道呢?”秦紅問。
謝琅:“買了就把我剛才的話說給他們聽。沒買就問為什麼。你隨機應變。”
秦紅擔憂,“我可以嗎?不如我領著小七,你去。”
“你是女人,酒肆掌櫃是男人,在男人眼中女人是弱者。你假裝很擔憂,不等你說完,他們就會反過來安慰你。態度不要放太低,否則他們會認為咱們有求於他們。”謝琅道。
秦紅還是很擔她把事情搞砸。可一想到謝建芬極有可能以次充好,把人吃壞,人家找她的時候,謝建芬把姚蘭花供出來,再牽連到她,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氣,“我去!”
“進去的時候看著點,我大伯母該回來了。”謝琅提醒她。
她不說秦紅都沒想起來,“她是如何跟你伯孃說的,你伯孃竟在城門口就把她放下了。”
“肚子疼,小解,隨便什麼理由,我伯孃都得把她放下。”謝琅道。
秦紅嘆氣道:“是我沒想到。你也躲著點。別被小七的伯孃看見了。”
“我知道。”
她走後謝琅就抱著小七躲到人多的地方,看著姚桂芝載著姚蘭花離開,看著小七的大伯孃載著她閨女走遠,看著謝建芬推著板車回去,秦紅依然沒回來。
眼瞅著到未時,謝琅忍不住去城裡找她的時候,秦紅回來了。
走到謝琅面前直接坐在地上,一邊揉腿一邊喘著粗氣。
謝琅等她歇過乏才問,“如何?”
秦紅未語先笑。
謝琅忙問,“那些大酒肆的掌櫃不知道?還是不信謝建芬?”
“不信你姑。不過,幸虧三郎兄弟讓我走一趟。”謝建芬道,“酒肆掌櫃的覺得咱們和小七的大伯、二伯同村,不好意思跟我說他倆的事,我先前去送油皮和薄豆腐的時候,人家才沒主動講。”
謝琅納悶,“他倆也摻和進去了?”
男人在家的時候,小七的兩個伯母不用管別的,每天把豆子收拾乾淨,放水裡泡好,小七的兩個大伯自會磨豆子。
兩個女人閒下來收拾一下家裡家外,收拾好了,直接挑油皮或做薄豆腐就成了。
男人出去,她們得給孩子做飯,得喂牲口,還得洗豆子泡豆子磨豆子,再做油皮和薄豆腐。要乾的事多,她們想賺錢,準備的也多,忙中出錯,不是把油皮搞爛,就是把薄豆腐壓的太硬。可她們也沒挑出來,直接把不好的摻在好的裡面賣給酒肆。
第一天酒肆不知道,也沒看就收下了。廚子做飯的時候發現,就覺得她倆不誠實。第二天掌櫃親自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