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欣然接納謝琅和謝廣。
隨著夫子開啟他帶來的竹簡以及把寫滿字的木板掛在牆上,學堂外圍滿了人。
有了謝琅和謝廣這倆特別存在,夫子潛意識認為他們和謝琅一樣,便招呼他們進屋裡聽講。
他們都是來看謝琅和謝廣的,臉皮薄的立刻遁走,臉皮厚的順勢進來,蹭到謝琅身邊,小聲問,“聽得懂嗎?”
夫子停下來。
謝琅眉頭微皺,冷聲道,“不要講話,端正坐姿,認真聽講。”
偷偷往後看的小孩子正襟危坐。被謝琅訓的人也不敢反駁,想走,看到夫子拿起竹簡,頓時一動不敢動。
夫子心中很是驚訝,他記得養蠶裡的里正是位老者,不是少年啊。
難得這個少年是里正的孫子?
午時一到,夫子收起竹簡回家,路上碰到一個放羊的女子便問,“那個謝三郎是何人?為何你們村的人那麼聽他的話?”
“三郎叔?我們村最厲害的人。比里正還厲害。問他幹什麼?”女子反問。
夫子不信,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厲害也不足矣使成年男子懼怕他,“他可會百步穿楊?”
“那有什麼。”那種厲害是他自己厲害,並不能惠及鄉民。女子見夫子好奇,便繼續說,“我三郎叔會做犁,會做耙,還會做豆腐和油皮。”
第一個夫子知道,他家就有。後面三個有所耳聞。可他一直以為這三種三個人做出來的,“就是那個十六七歲的謝三郎?”
“我們村就那一個謝三郎。”女子道。
夫子轉身往村裡走,邁出兩步忽然想到他跟家裡人說過,午時兩刻即可到家。家人若等不到他,一定會認為他出事了。
謝三郎就在養蠶裡,不會跑,明日再來找他也不遲。隨後就往家去。
女子看到夫子走遠,猛然想起前些天發生的事,謝琅把所有人叫到一起,提醒他們,別屁大點事就瞎嚷嚷,鬧得人盡皆知,對養蠶裡沒好處。
連忙把羊拴樹上,去給謝琅賠罪。
謝琅聽她說完,忍著罵人的衝動,道,“沒事。夫子人不錯,不會給咱們惹麻煩。”
“真不會?”女子還是有些擔心。
謝琅搖頭,肯定道:“不會的。就算有,是他主動招惹咱們。我去找王公子,王公子會幫我。若是我惹他,王公子不幫我,還會訓斥我。”
女子放心下來,連忙說:“我以後再也不多嘴了。”
“你知道錯就行了。”謝琅道,“忙你的去吧。小七餓了,我給他弄點吃的。”
女子點一下頭,就跑回去牽羊。
可她前腳走,又有幾人來找謝琅,這次不是賠罪,而是問謝琅怎麼突然想起來去學堂。
今天說太多話,謝琅懶得解釋,直接用宋真宗《勸學詩》裡的內容忽悠他們,“王公子跟我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車馬多如簇。”
“什麼意思?”幾人不明白。
謝琅道:“意思就是讀書習字,當個小吏,自然就有錢有房有車馬了。”
“學幾個字就能當小吏?”你糊弄鬼呢。
謝琅:“里正為何能當上里正?”
“輩分高。”
謝琅又問:“他叔輩分比他高,為何不是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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