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陛下,您方才說自己不行了,叫微臣和三郎過來,微臣輔佐太子,三郎撫養他,如今三郎來了,您卻讓他滾,那您放才說的話?”
“朕什麼都沒說。”劉徹又忍不住咳嗽兩聲,看向衛青,“你聽到了?”
衛青想笑,“微臣大概聽錯了。太醫何在?”
太醫走過去,輕輕拿起劉徹的手腕,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了?”衛青開口問。
太醫下意識看謝琅。
“我什麼都沒做。”謝琅連忙說。
太醫小心翼翼說,“陛下,陛下,三公子一嚇一氣,陛下,陛下好像好了大半。”
“什麼?”眾人齊呼。
謝琅不禁後退一步。
“攔住他!咳咳,咳咳……”劉徹慌忙捂嘴。
衛青開口道,“三郎,你還未曾來過這裡,留下來住幾日吧。”
“小七——
衛青打斷他的話,“太子,使人去接小七。”
小太子擦擦眼淚,笑道:“孤親自去接他。”
謝琅不禁嘀咕,“我還能這樣用啊。”
“仲卿,讓他滾。”劉徹瞪著謝琅道。
衛青衝皇后使個眼色,又指著隔壁。
劉徹突然病重,衛青昨日便歇在隔壁房裡護駕。皇后把謝琅帶過去,就吩咐宮人再搬一張榻過來。晚上,謝琅便和衛青歇一處。
倆人在甘泉宮待三日,劉徹的病就痊癒了。甘泉宮上上下下都驚呆了,每日見到謝琅像看到怪物一樣。
謝琅待不下去,趁劉徹處理奏章的時候,帶著小七跑了。
到家迎接他們的是他家四大護法,猴哥、虎子、小狼和白羆。
謝琅不禁感慨,“它們真成精了。以後咱倆一起出去,還得把它們帶上啊。”
“看起來要的。”小七好奇地問,“三爺,陛下說立秋日出去,還去嗎?”
謝琅算一下,離立秋還有小半年,“到那時他的身體就該好利索了,應該去。”
立秋前三日,小七剛到太學,謝琅家就多了一群侍衛。
謝琅見其眼熟,好像是上林苑的侍衛,“陛下有何吩咐?”
“陛下命三公子立刻收拾行囊。”為首的侍衛道。
謝琅算了一下日子,“還有三天呢。”
“陛下說今日啟程。三公子,陛下說,您不跟下官回去,下官也別回去了。”
謝琅不禁翻白眼,“你們是他的人。”
“陛下說他不缺侍衛,您卻見不得別人為你而死。”
謝琅張了張口,“他還真瞭解我。”
“陛下說,他知道您會這樣說。還讓下官告訴你,是你自找的。”
謝琅往隔壁瞪一眼,“小肚雞腸,心胸狹隘,恩將仇報。我把他氣活過來,不說謝我,還讓我們祖孫分離,他也不怕我再把他氣死過去。”
“陛下說,被您氣習慣了,你想氣死他有些難。”
謝琅驚訝,“他連這點都料到了?”
“三郎,別說了,趕緊去給小七留封信。”
謝琅循聲看去,衛青從角門出來,“你也去?”
衛青微微頷首,“陛下說,兩刻後出發。”
謝琅慌忙回屋寫信,又從江山圖裡放出一堆果子和蔬菜,足夠小七吃十天半個月的,就去收拾行囊。
行李剛收拾好,他家院裡多了一輛馬車。謝琅連忙交代張大,“小七知道錢在哪兒。還有,跟他說別擔心,太子還小,陛下不會離開太久,短則一月,長則仨月就會回來。”
小七心中一慌,手中的毛筆掉在地上。
“謝小七,你怎麼了?”
小七:“我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