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伯文的原話也是,他們先驚著鹿,後驚到豬,鹿和野豬肯定都往深山裡跑了。
熊和老虎即便不往深山裡去,人撞見了也只有逃命的份。謝廣就老老實實幫他娘撿豆子。
可有的村民不信。
昨天謝琅和里正押著盜墓賊去城裡,就有幾個年輕人上山了。
溫順的鹿沒碰到,遇到了狼群。
那幾人嚇得屁滾尿流,逃命的時候慌不擇路,歪著腳不說,還被蛇咬到了。
謝琅一聽謝廣說“蛇”,認真起來,“不是毒蛇吧?”
“毒不大,菜花蛇,今天就好了。”謝廣道,“我昨天在你家門口和小七玩兒,沒往村裡去不知道。剛才去給我爺送豆腐,我爺怕我一個人進山,為了嚇唬我,告訴我的。”
謝琅不禁問:“他們不知山上有蛇?”
“我爺說他們以為蛇還在冬眠。也不看看都什麼時候了。柳樹都抽條了,還冬眠。乾脆直接睡死算了。”
謝琅笑道:“他們沒往山裡去過,一時忘了很正常。”
“哪是因為沒去過,是被你打來的鹿和野豬迷昏了頭,根本就沒想過山邊也危險。”謝廣說著還不屑地嗤一聲,“真以為鹿遍地走,野豬多如草,是個人就能打到。”
謝琅:“他們不知道,山裡最危險的反而是豬。”
“你三郎叔說得對。”謝伯文走進來,“一豬二熊三老虎,最纏人的就是野豬。”
謝琅驚訝道:“你沒去賣豆腐?”
“我們昨天跟酒肆說好,去了直接給他們,今天不用去那麼早。”謝伯文把盆遞給他,“這個給你。”
謝琅:“什麼東西?”勾頭看清楚,“豆腐?給我送這個作甚。我想吃可以自己做。”
“你家就你和小七倆人,做一點三天都吃不完,不夠麻煩的。”謝伯文道,“再說了,若不是這豆腐不甚好,拉去城裡不好賣,也不可能給你。”
謝琅不禁問:“臭了?”
“不是。他娘忙忘記了,有一板豆腐特別硬,得在鍋裡使勁燉才行。”謝伯文道,“你家還有鹹鹿肉吧?用那個燉正好。”
謝琅笑道:“沒了。”伸手接過來,晃悠一下,見豆腐都不動,“這麼硬烤著吃倒是剛好。”
“這東西也能烤?”謝廣好奇地問。
謝琅點點頭,“想知道下午來我家。”
“那你等我回來你再烤。”謝伯文忙說,“我跟你學學。”
這種小事,謝琅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謝琅在他院中的簡易灶上放一塊洗刷乾淨的瓦,待瓦烤熱,在上面放一點豬油,切成片的豆腐放上去,刺啦一聲,香味撲鼻。
謝廣不禁咽口口水,嘆道,“好香啊。”
“香吧。”謝琅拿著箸把豆腐翻過來,嘴上胡謅道,“還記得我去城裡賣鹿那次嗎?下午才回來,就是因為在王公子家吃了飯。他們家當時就做了烤鹿肉,不過是用鐵片烤的。比這個香多了,搞得我差點連舌頭都吞下去。”
謝廣忙說:“三郎叔別說了。你說我現在就想上山弄一頭鹿。”
“你弄來也沒王公子家做的好吃。”謝琅道,“王公子說他家廚子放了好些香料在上面。我當時想問,但沒敢問,趕明兒和他處熟了,一定得管他要些來。”
“阿嚏!”衛青連忙捂住鼻子。
劉徹看向他:“病了?”
“不是。誰又在說微臣。”衛青摸摸耳朵,有點熱,“一定是謝琅那個混小子。”
早些天張嘴閉嘴都是謝琅如何聰慧,功夫如何了得,什麼時候變成的混小子?那小子又來城裡了?
劉徹心下好奇,“他怎麼著你了?”
“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