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不會的。她有個兒子,明日叫她兒子跟小馬一起去學堂,她肯定死心塌地跟著大哥。”
推己及人,二嫁比頭婚日子好,兒子上學也不用自家出錢,她們也不敢亂來。
腦袋被驢踢的另說。
謝琅見眾人接二連三的點頭贊同他的話,才開口說,“她明天可能會跟我二嫂一起來烤油皮,你們不準笑話她。”
“不會的,不會的。”不為謝大郎著想,為了斷了姚蘭花的念想,她們也會跟謝大郎的新媳婦好好處。
謝琅放心了,轉身回家,到門口想起一件事,衝幾個小孩招招手,“去幫我找一下前里正的叔,說我今天想做種麥子的東西。”
村裡人都知道這事。以至於謝琅話音落下,孩子們的長輩就催小孩別玩了,趕緊去。
謝琅到家把木頭和他做好的耬腳以及做木匠活的工具都搬出來,又把小七忽悠出去,把廚房收拾乾淨,謝建康的叔就到了。
同來的還有村裡幾個老人。然而,他們一看耬腳就知道謝琅要做耬車。
謝琅聞言,很是驚訝,“你們怎麼知道?”
“在城裡見過。”謝建康的叔說道。
謝琅心中一凜,忙問,“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我爹和我娘也沒說過。咱們村好像也沒有。”
“你不知道也正常。那東西不好用。咱們村以前有個人費了很大勁,花很多錢買一個,種出來的莊稼跟撒的一樣。不值得,就沒人再用了。”
謝琅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遇到同類,“你們還記得那個放麥種的箱子是什麼樣的麼?”
“隱約記得一點。”謝建康的叔說道。
謝琅笑道:“記得就好。我還擔心做不出來。既然有人做過,你們也知道一點,有你們的幫忙,我的這個耬車一定能做出來。”
“你的和那個不一樣?”
“我這個有三個耬腳,也就是一次可以種三行。我的耬車用牲口,或者人輕輕一拉就走了。前提是我得做出來。”
“咱們現在就開始?”
謝琅點頭道,“好!”
小小的耬車看似簡單,又有幾個見過初代耬車的老者幫忙,謝琅以為很快就可以做好。然而,每天下午做半天,做了整整十天,謝琅才做出來,還不一定能成。
老人們讓謝琅放點麥粒進去試試,謝琅拒絕了。
謝琅瞭解他自己,這次還不成,他晚上都睡不著。必須改好才能放心下來。
擔心老人們誤會,謝琅便同他們解釋一遍,末了又說,“後天下午來我家試吧。我明天下午上山透透氣,再處理一下村裡的事。”
此言一出,老人們想起來了,謝琅現在是里長。
上午去學堂,下午窩在屋裡做東西,他已有十天沒管過村裡的事了。
老人們平時不管事,吃飽等餓,也忘了這點,就起身告辭,叫謝琅出去轉轉。
十天前謝琅跟姚桂芝說,叫前里正跟謝大郎一起去孫芳孃家。然而,真去的那天,謝琅還交代謝大郎,孫芳的爹孃如果問前里正是誰,就說他是養蠶裡的里正。
謝大郎不明白為何要這樣說。謝建康聽到了,就對謝琅說他記下了。
一車東西,謝大郎又把“里正”帶過去,孫芳的爹孃很是高興,也原諒姚桂芝第一次去他們家,就跟他們兒媳婦吵鬧,不成體統了。
孫芳的爹孃和和氣氣的留謝大郎和謝建康夫婦吃頓飯,就對外說謝大郎是他們家女婿。
過了明路,補齊婚書,姚桂芝去找謝琅,把孫芳的名字寫在族譜上。孫芳這才知道里正不是謝建康,而是謝家三郎。
過去這麼多天,謝琅現在想起孫芳當時看他的眼神像看神奇的動物一樣,還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