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了啊。”
“灶房裡還有兩個鹿腿。”謝琅提醒他。
謝建業:“其中一個是給人家王公子留的。”
“你家還有三個,心疼把你的給我唄。”謝琅遞給里正一塊骨頭肉。
里正笑道:“這話在理,我愛聽。”
謝建業瞪他一眼,就轉向謝琅,“你還不如跟以前一樣小氣呢。”
“那可沒人幫我建房,我也沒空上山打鹿,你也別想分到三個鹿腿。”謝琅再次提醒他。
謝建業這次當真說不出話了。
里正忍不住笑道,“三郎以前不搭理你,你說三郎這孩子脾氣大。現在搭理你,滋味如何?”
“沒你手裡的鹿肉味道好。”謝建業沒好氣道。
謝琅站起來,擦擦手,“你們別叨叨了。”隨後問泥瓦匠人,“晌午不做竹筍湯,喝清水行嗎?”
“都行。”領頭的泥瓦匠開口,“對了,三郎小兄弟,我們村的春娥,就是小七他姑姑的婆婆,聽我們講豆子可以做豆腐,也要做豆腐。
“春娥擔心搶你們生意,不願意做,就和她婆婆吵了起來。我今天來的時候春娥的丈夫叫我問問你,會不會搶你們的生意。”
來幫忙建房的村民連忙找謝琅。
謝建業忍不住問:“春娥做出來沒?”
“做也搶不了。”謝琅見他們這麼著急又想嘆氣,好在這次忍住了,“別說春娥,咱們村的人都做,該是誰的還是誰的。”
這話里正不懂,“說詳細點,讓大家都聽聽。”
“做豆腐那麼苦,沒有伯文哥的力氣,又不像我大哥和二哥打過鐵,不出三天就得累得腰痠腿疼。”謝琅道,“趕上陰天下雨賣不出去,再愁出病來,賺的錢不夠買藥,誰還做。
“我娘以前說,想賺錢就不能怕苦怕累,還得一直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豆腐做的比別家好也沒人買。人嫌你不守信。”
謝仲武的妻子做出豆腐也沒藏私,村裡人誰去她家學她教誰。最後只多了三頭驢,就是因為大部分村民怕堅持不下去,賺不夠本錢。
謝琅的一番話說到所有人心坎裡。
謝建業也不擔心謝春娥搶生意,因為她快生了,她丈夫一個人挑著豆腐去城裡賣,一天最多賣四板,跟謝大郎的一板車沒法比。
趕明兒謝春娥生了,她公婆再累得直不起腰,她丈夫別想再去城裡,只能做一點在村裡賣。
這點泥瓦匠人也懂,“他家如果也買頭驢呢?”
“春娥的公婆身體不行,等春娥的男人去服役,她有驢也沒法去城裡賣。”謝琅道。
每年五六月份,二十歲以上,五十五歲以下的男子都要去給官家做一個月工。
眾人聽到這話就問謝建業,“你多大了?”
“我也得去。”謝建業最近滿心滿眼全是豆腐,也把這點給忘了,“我明兒就教大郎他娘趕驢駕車,讓她們婆媳幾人去城裡賣豆腐,我家那閨女在家裡做豆腐。”
近來發生太多事,里正也把服役的事忘了。謝建業說完,他就開口說:“明天跟我去南邊把村學建起來,我就找夫子來給孩子們上課。”
“什麼樣的夫子?”謝建業的妻子姚桂芝忍不住問。
里正:“比我懂得多就行。”
“我孃家有一個,明兒回孃家問問?”姚桂芝說著就看謝建業。
謝建業:“你孃家離這邊十多里路,人家不一定來。”
“一天一個時辰,沒錢的都想來。”謝琅突然開口。
里正渾濁的雙眼露出精光,“對!教半天沒人不樂意。大郎他娘,明兒去問問。束讓他提,我覺得差不多就讓他來給咱們村的孩子上課。”
姚桂芝笑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