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賈逸卻選擇了新帝,一次次的示好,反而疏遠了他。
“我的兒子,到底哪裡吸引他。”
太上皇心中疑惑。
老皇帝輕蔑地吐出一口唾沫,眼神裡燃燒著決絕的火焰:“傳令禁衛軍,駐守大明宮之前線。”
“敗了,全敗了...”哀鳴聲在殿內迴盪。
“面對賈逸的威懾,逃跑者寥寥無幾,剩下的多數也無力抵抗...”禁衛軍陣容龐大,足有十萬之眾,但他們掌控的只有八萬,然而在大雪龍騎和鐵浮屠的衝擊下,竟在一擊之下潰不成軍。
“凌將軍已率軍前往巡防營方向。”
話語剛落,老皇帝彷彿被抽空了力氣,直挺挺地跌坐於椅上。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籠罩著他,精心策劃的叛亂在賈逸毫無防備之際,已然瓦解。
世間至理,盡顯於此——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計謀都顯得蒼白無力。
殿下的官員們無不心驚膽戰,並非所有人都像牛繼宗般明智,他們在皇權的角力中,選擇站隊,或是出於對權勢的貪婪,或是期待未來的飛黃騰達,他們堅定地支援老皇帝,企圖一舉顛覆新帝,以擺脫監察院的陰影。
尤其對於那些自視甚高的權貴來說,他們鄙夷冠軍侯,認為武夫掌權,無法勝任治國之職,更無法妥善治理民生。
他們堅信,“這世界...”
“唯有在我們的掌控下,才能走向繁榮。”
群臣面面相覷,然而賈逸的出現,猶如晴天霹靂,改革朝政的設想和生存的希望瞬間消逝。
“轟隆。”
一聲巨響打破寂靜,張慎的遺體被丟棄在大明宮門外,緊接著,馬蹄聲疾馳而至,只見一位手握方天畫戟的青年疾馳而來,滿朝文武的目光中充滿了絕望。
賈逸的現身,意味著禁衛軍的防線徹底崩潰,他們手中的籌碼對賈逸毫無威脅,這場戰鬥似乎已無勝算。
“老皇帝,救我...”忠順親王轉頭,發現剛才還在主位上的老皇帝已蹤影全無。
“他在哪兒。”
“他早有退路,我們被遺棄了...”群臣哀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賈逸,質問道:“賈逸,你身為四王八公的後裔,為何要向自己人動手。”
“沒錯,我們曾是盟友,如今為何要刀劍相向。”
“賈代善、賈代化當年皆是老皇帝的忠犬,你今日不助他,何以對得起榮國府的先祖。”
賈逸聞言,方天畫戟上染血,濺射在群臣身上,他們的表情瞬間變得扭曲。
賈逸環視眾人,語氣冰冷:“老皇帝何在。”
這個曾經被譽為明君的老皇帝,儘管在位多年,但晚年的昏庸和權力慾望已使他失去理智,甚至在退位後仍欲捲土重來,這樣的行為足以讓他受到嚴厲的審判。
即便寧榮二公尚在,賈逸亦會如此行事。
在賈逸的道德天平上,衡量真理的砝碼只有一個:誰能維護全域性的和平。
他低語道:“儘管太上皇年邁,但他若無後續策略,即便貪婪權位,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內心暗想:“接班人選至關重要。”
太上皇的不安源自於對身後無人支援自己欽點繼承者的擔憂,新帝的勢力日益增長,時間對他越來越不利。
“我明白,”某位官員緊張地回應,聲音微微顫抖,“太上皇試圖扶持的是被廢黜的太子一脈,他們在幽州擴張,似乎與烏丸有所勾結……”
話音未落,方天畫戟已如疾雷般劃破空氣,直插那位官員的胸膛。
賈逸的聲音在靜默中迴盪:“我只聽人的言語,而非畜生的胡言。”
“烏丸……”賈逸心中思索,這個異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