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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節 (2 / 4)

點頭:“一進五月,天就熱了起來,清兒最怕熱,你去告訴銀翹,冰窖裡取些冰來,放到寢殿裡,也能涼快些。”

可喜道:“奴才這就去。”皇上瞥見他手裡拿著東西,不禁道:“你手裡的是什麼?”

可喜琢磨張懷濟也不是外人,就把今許文生的事兒說了,把手裡的東西呈上去道:“奴才心疑狀元郎不定在哪裡見過主子娘娘,就去吏部走了一趟,拿了許大人的履歷資料來,給萬歲爺過目。”

皇上倒是沒想到有這樣的事兒,翻開瞧了瞧,不禁道:“原來許文生竟是通州府人氏,通州府?”皇上忽想起什麼:“許文生瞧什麼病?”

可喜道:“沒聽出有什麼大病,說是舊年曾有狂症,後來雖治好了,只怕再犯,故此,才來讓主子娘娘瞧的。”

狂症?皇上看向懷濟:“當年懷清跟老公爺在通州遇刺,朕記得,之前在通州縣城裡頭,清兒給人瞧過病,你可記得?”

懷濟點點頭:“臣也記得,懷清後來跟若瑤提過,說在通州治好了一個因科舉落榜鬱郁不歡而致狂症的少年,莫非是他?”

可 喜一聽就明白了,不用想,肯定是皇后娘娘當年無意間給許文生瞧過病,估摸是瞧出了皇后娘娘的女子之身,就上了心,想起外頭那些傳言,忙道:“萬歲爺,聽見 說狀元郎隨身攜帶心上人的小像,沒事兒就拿出來瞧呢,為這個把上門提親的都婉拒了,那小像若是……”說到這兒,不敢往下說了,暗道,這許文生真是找死啊, 惦記誰不行啊,敢惦記皇后娘娘。

懷濟卻道:“下官跟狀元郎吃過兩次酒,觀此人,秉性正直,不像個色迷心竅之人,或許,這裡頭有什麼誤會,也未可知。”

懷濟的意思皇上知道,是怕他一怒之下,把許文生如何了,其實,懷濟真想多了,當年六弟對懷清那般,自己也沒怎麼樣啊,一個許文生自己還看不進眼裡,而且,即使許文生有這些心思,恐怕懷清連他是誰都忘了,不然,也不會瞧了這麼多次病,仍然沒認出來。

懷濟告退之後,皇上還在琢磨,怎麼處理這件事最妥當,許文生頗有才,殿試的那篇論時政,真可謂字字珠璣,若是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埋沒了這樣的人才,自己也不配當這個一國之君了。

再說,他是臣,自己是君,臣子有臣子的本分,君主也該有君主的度量,計較這些,倒顯得自己小肚雞腸了。

不過,許文生這個心思也頗為不妥,若他藏著還罷,卻弄的人盡皆知,還繪製了清兒的小像,若他懷裡藏得小像真是清兒,有朝一日露出去卻是大麻煩,怎麼才能不動聲色的解決此事呢。想了想,忽想出一個主意來。

懷清頗意外的看著他:“你說今兒要陪著我會國公府?”

慕容是笑了一聲:“清兒這般神情,倒彷彿我不該去一般,今兒是岳父大人的壽辰,我這個當女婿的,上門拜壽有什麼稀奇。”

懷清心說,女婿上門拜壽應該,可慕容是這個女婿是皇上,就另當別論了,不說他,就算自己回去拜壽也是微服,若是大張旗鼓的回去,皇后駕臨,別說她爹,就是她爺爺老公爺也得跪在大門外行三拜九叩的大禮。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畢竟先論國法,再論親情,國在家之前,即使自己的親爹親爺爺一樣得跪拜行禮,所以,懷清才微服回去,倒是沒想到慕容是非要跟著去。

懷清琢磨,他這一去,即使微服,恐也別想消停了,父親壽辰,來拜壽的大臣自然不少,自己回去,只在內宅跟女眷們說說話兒還好,若是慕容是去了,恐要興師動眾。

慕容是瞧她那眼色,不由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清兒這般,我可要傷心了,雖說國法不可廢,到底也要兼顧親情,你父親是朕的老丈人,給老丈人拜壽,也是朕應盡的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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