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說起來真叫人發愁。”
懷清皺了皺眉,正說著,忽見城裡一騎跑了過來到跟前下馬,甘草道:“餘福怎麼是你?”
正是餘雋跟前的小廝,餘福忙給懷清見禮:“懷清姑娘,我們爺知道姑娘到了益州,特遣小的過來,叫姑娘快去善堂,說有要事商議。”
懷清點點頭:“知道了。”跟懷濟道:“餘福既來,想必有急事,我先過去看看。”
懷濟沒說什麼,倒是劉鳳嶽忙道:“姑娘不可,那善堂裡都是染了疫病之人,平日嚴禁人進出的,就怕過了病,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懷清道:“多謝劉大人提醒。”說著轉身上車,卻留下甘草銀翹回去收拾行李,只帶著石頭奔著善堂去了。
劉鳳嶽愣了愣,跟懷濟道:“張大人不知這瘟疫的厲害,姑娘這一去恐怕……”不好說喪氣話只得長嘆了口氣。
懷濟道:“劉大人放心,小妹略通岐黃,應該不會有事。”
劉鳳嶽愕然,心說略通岐黃就敢往善堂扎啊,慶福堂好幾個郎中都死這上頭了呢,說句不好聽話兒,這丫頭真是不知死啊。
彷彿看出了他的想法,甘草道:“天下間還沒有我們家姑娘治不了的病呢。”
劉鳳嶽愣了愣,心說,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不過想想又覺不對,就算這位姑娘不知死,少東家可不是莽撞之人,張懷濟一到益州城,他就讓隨從來請張懷濟的妹子,莫非這丫頭真有本事,不像啊,看著就是個十六七的小丫頭罷了。
不過,這回甘草還真把話說早了,這益州的疫病真就難住了懷清,懷清跟石頭到善堂外,剛要進去,石頭忽的從懷裡掏出個荷包來塞到懷清手裡:“這是我們家鄉驅瘟的土法子,最是有用,姑娘帶在身上省的過了病氣。”
懷清也沒在意把那荷包系在腰側就進去了,這一進去,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益州的善堂蓋的頗大,守著惠民局,佔了兩個大院子,屋子更是有數十間之多,可這會兒別說屋裡,就算院子裡也都躺滿了人。
懷清一眼就看見餘雋,正彎腰扒開一個病人的眼睛看了看,揮揮手,旁邊的兩個人差人用席子一卷,把人抬了出去,剛空出裡的位子立馬就又送進來一個。
抬頭看見懷清眼睛一亮忙道:“你來了就好了,咱們屋裡說。”
懷清跟著他穿過院子裡的病人到了角落一間小屋,大概是善堂唯一沒有病人的屋子,很小的一間,側面堆了半屋的藥材,靠著牆放了張床,從床上放著餘雋的披風來看,他是住在這裡的。
屋子角的銅盆裡是石灰水,餘雋仔細洗了手,方道:“叫你來這裡有些過意不去,卻也實在沒法兒了。”
懷清忍不住笑了起來:“兩個月不見,餘大夫倒學會客氣了。”
餘雋一愣也笑了起來:“倒是我的不是了,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從旁邊的小桌上拿了一沓子醫案遞給她:“你先瞧瞧這些醫案吧,是這次益州的疫病,跟往年的症狀相同,可往年見效的那些藥,卻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懷清在板凳上坐了,認真翻了翻道:“可用了定亂丹?”
餘雋苦笑一聲:“不止定亂丹,逍遙散,祛瘟湯,都用過了,一點兒用都沒有,尤其定亂丹,慶福堂的夥計正是吃了定亂丹才丟了命,哪還敢用。”說著長嘆了口氣:“如今我算坐困圍成,一點兒招兒都沒了,就指望你能指條明路,也救救益州的百姓。”
懷清道:“你別這麼說,若你也想不出醫治的法子,恐我來了也沒用,這瘟病時疫本來就難治,我也沒什麼經驗,我先把醫案拿回去看看,明一早過來。”
話音剛落,身後的石頭已經麻利的把醫案接了過去,餘雋方看清楚是他,不禁道:“石頭?怎麼是你?”
驚訝過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