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在益州。”
大管家一呆:“在益州?不能吧。”
得安道:“怎麼不能,就是益州知府張大人親妹子懷清姑娘,大管家只覺眼前一黑,險些沒栽地上,心說,完嘍,完嘍,自己怎麼偏偏得罪了那位呢,這往後哪還有好日子啊……
不說大管家眼前一片昏暗,再說尹繼泰,迎著夫人到了後頭,又叫打洗臉水,又叫端茶的,伺候夫人熨帖了坐在炕上,兩口子才說話兒。
可這兩年不見,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張了半天嘴都沒說出什麼來一個字,白等尹夫人嘆了口氣道:“老爺不用如此,我這次既來了就不會再走了。”
一句話尹繼泰這顆心才算放下,苦笑一聲道:“以往種種皆是繼泰的錯,夫人大量,往後繼泰都聽夫人的。”
尹夫人道:“我這次來也是為了你跟益州知府張大人的事。”
尹繼泰一愣:“夫人怎知張懷濟?”
尹夫人道:“也是我未及時告訴你,彥兒的腿是爹求了四皇子才請動懷清姑娘,教了王太醫行針之法,彥兒的腿才好了起來,這等大恩還不知該怎樣報答,卻不想你在益州卻與她哥哥為難。”
尹繼泰只覺當頭一聲棒喝,原來自己記恨的竟是治好彥兒恩人,想起張懷濟兄妹的做法,越發無地自容:“是繼泰糊塗了。”
尹 夫人道:“你是糊塗了,不說懷清姑娘對彥兒的大恩,就說你身為川陝總督,眼面兒前的事兒怎就想不透,放出假訊息,煽動災民來益州,你想過沒有,若不是張懷 濟的摺子三天內遞到了皇上跟前,亦或是皇上開倉放糧的聖旨未及時送到蜀地,益州如今是什麼樣兒,蜀地如今是什麼樣兒,災民暴動,蜀地大亂,莫說你頭上這頂 烏紗帽,恐咱們一家都要受牽連,為了一個胡作非為的私生子,你情願把這個家都毀了嗎。”
尹繼泰愧悔非常:“是我錯了,明日就去府衙給張大人賠罪。”尹夫人點點頭。
事說完了,尹繼泰忽伸手握住夫人的手,低聲而誠摯的餓道:“這麼說夫人原諒繼泰了?”
尹夫人嘆了口氣:“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老夫老妻了,還說這個做什麼,如今我也想明白了,終歸是一家子,無論何時都應該守在一起才是,總讓你兩邊跑,卻是我的錯。”
尹繼泰心裡頭歡喜的都不知怎麼好了,夫妻這麼多年,如此和顏悅色的時候真不多呢,更何況,還是自己犯了那麼大的錯之後,想到往後夫妻和美的日子,尹繼泰的心別提多敞亮了。
婆子進來回說:“已備下熱水請夫人沐浴更衣。”
尹繼泰溫柔的道:“夫人一路趕來,想必乏的狠,沐浴過後先睡一覺,待晚上咱們夫妻再好好說話兒。”尹夫人老臉不禁一熱,嗯一聲抬腳出去了。
尹繼泰叮囑婆子仔細伺候著,轉過身忙把讓人把管家叫過來,低聲吩咐:“你快去把進寶安置到別處,若他不想在益州待了就回西北吧。”
管家早知是這個結果,夫人在老爺心裡的地位可不是尋常就能撼動的,當初若不是夫人執意帶著大少爺回孃家,二少爺能不能進京都兩說,如今說什麼都晚了,正主迴歸,二少爺就只能靠邊兒站了。
馮子京把自己畫的草圖修改了幾處,拿給懷濟道:“若築此堰恐不是十年八年可成的,若想早日解決蜀地的洪澇之災,越快開工越好。”
懷濟這兒也愁呢,懷清說讓自己再等等,可這都等了有十來天了,也不見尹府那邊兒有動靜,懷濟正琢磨要不自己去一趟總督府得了,好歹尹繼泰是自己的上司,自己去拜見他總不能不見吧。
正想著,忽陳皮跑進來道:“大爺,總督尹大人來了,這會兒轎子都到衙門外頭了。”
懷濟一驚,忙整整衣裳迎了出去,一照面忙躬身:“下官張懷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