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情,哪用的著這般。”
劉 成卻不起來:“我們老爺自打到了江南,就成天成天愁鎖眉心,老奴也不懂,卻也能看出來老爺處境危險,卻也沒想到會落得如此下場,半個月前,老爺把老奴叫到 跟前,讓老奴帶著少爺來南陽投奔張大人,老奴心知不好,本不想離開,卻也無法兒,只得護著少爺來了南陽,張大人懷清姑娘,你們救救老爺夫人吧。”
話音剛落,忽外頭陳皮跑進來道:“大爺,布政司黃大人來了,帶著兵呢,說是要捉拿罪臣之子陳長安歸案。”
罪臣?懷濟一驚:“哪來的罪臣?”
劉成忙道:“張大人,老爺不是罪臣,老爺是冤枉的。”
懷濟道:“我自是相信陳兄,你且去後面歇著,我來應付,必不會讓他們帶走長安。”
劉成磕個頭下去了,懷濟整了整官服迎了出去,見了黃國治躬身:“不知黃大人來了南陽,有失遠迎,大人贖罪。”
黃 國治本來也不想接這個差事,陳延更好歹在汝州府任了六年知府,就算兩人交往不多,也算同僚,這落井下石的事兒,幹著心裡忒不得勁,而且,江南什麼樣兒,誰 不知道,都快成邱家兄弟的封地了,江南的官說是肥差也真肥,只要跟邱家兄弟一溜兒,那保準升官發財,若有別的心思,這不,陳延更就是例子,這才去了一年, 堂堂的臬臺大人,就落個畏罪自殺的名頭,這人死了屎盆子一扣,陳延更就算冤枉,也只能往閻王哪兒告狀去了。
自己來抓陳延更的兒子,也不過是賣邱家兄弟一個面子,走個形式罷了,再說,別看張懷濟就是個小小的南陽知縣,可不好惹,上回許克善那檔子事兒,黃國治如今想起來還冒冷汗呢,不是自己醒悟的早,沒準就搭進去了。
所以,黃國治這個二品的大員見了七品的張懷濟也沒敢太拿大,一拱手道:“張大人想必還不知道,陳延更貪汙受賄,以江蘇巡撫為首的江南官員聯名參奏陳延更,他夫妻畏罪自殺了,我這次來攪擾,乃是聞聽陳延更之子陳長安在張大人府上,特來捉拿歸案回京審理。”
懷清本還在後頭聽著,聽到這兒卻從屏風後頭走了出來:“黃大人口口聲聲說罪臣,敢問黃大人,何人定的罪?大理寺可審清楚了來龍去脈?皇上可下了聖旨?”
黃國治一見張懷清,暗暗咂舍,若說張懷濟不好惹,張懷濟這個妹子就更不能惹了,這位跟四皇子六皇子餘家可都有交情,自己得罪她能有好兒嗎,不過今兒這事兒還真得說清楚了。
想到此,開口道:“不瞞姑娘,陳大人的案子如今正在大理寺查著呢,陳長安是陳大人獨子,勢必要帶回京,在下也是沒法兒,就算念在跟陳大人同僚一場的份上,也不能落井下石趕盡殺絕不是,微臣聽說皇上指了四皇子主理此事,姑娘若想救人,不若另尋門路。”
懷清一愣,慕容昰,怎又是他?卻又格外慶幸是他,若是別人,恐自己想救長安都難,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懷清根本沒想到陳延更夫妻會自殺,不,不對,或許根本不是自殺,陳延更的為人,懷清還是知道的,雖說謹慎,卻有文人的風骨,大是大非之前絕不會行差。
而江南的官場恐怕容不得這樣的陳延更,方有今日之禍,想到此,懷清蹲身一福:“懷清謝黃大人提點,只是長安還小,若此時讓黃大人帶走,未免哭鬧,不若我帶著長安去京城,想來案情未清之前,長安也算不得罪臣之子,不該收監。”
黃國治道:“在下也是例行公事,若姑娘能帶著陳公子進京,自然最好。”
黃 國治巴不得不摻合這檔子事兒呢,如今朝裡誰都知道,皇上要整肅江南官場 不然,也不會頻繁更換江南官員,這就是往江南官場摻沙子啊,陳延更就是個打前站的冤死鬼,到了如今的份上,邱家兄弟自然不會乖乖的等著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