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懷清知道這是老太君說的笑話,卻也不敢耽擱,進去略收拾了,想著殺雞的事,便把甘草留在家裡,自己跟著張婆子去了。
到了葉府,見老太君氣色紅潤,精神十足,便知病好了,號了脈果然寒脈盡去,放下手道:“老太君這病根兒雖說去了,平日也當謹慎,畢竟比不得年輕人,易著風寒,小心些總比得了病再治的好。”
張婆子點頭:“我說也是。”
老太君卻不理會拉著懷清的手問道:“你倒是跟我說說,怎麼你那麼一味姜丸子就把我這幾十年的老病根兒給去了呢,而且,怎麼就說的那麼準,連什麼時候起的病都知道,不是親眼所見,我是再不信的,若大夫都跟你這般,豈不成了能掐會算的神仙了。”
懷清笑道:“哪是神仙,說破了其實也沒什麼,尋常人的咳疾多在立秋後發,該是燥火得疾,而老太君卻是秋冬兩季相交之時,這咳嗽十有八九是寒嗽,只把積在體內的寒邪去除,自然便對症了,藥若對症,一味足矣,若不對症,便吃上一筐也無濟於事,至於猜到起病的時候,也是根據老太君發病推斷出來的,至於年頭,卻是丫頭瞎蒙的。”說到此,低下頭小臉上有些紅。
這幅樣子才真像個小丫頭,老太君愕然片刻不覺莞爾,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這樣的事兒也能瞎蒙嗎。”卻也不再追究。
這裡正說著話兒,忽聽外頭道:“大姑娘二姑娘來了。”
懷清一愣,知道是葉府的兩位小姐,急忙站了起來,抬頭的功夫已經進來兩個滿身綾羅的小姑娘,頭先一個跟自己年紀相仿,後頭一個瞧著不過七八歲的樣子,雖年齡差了七八歲,五官卻極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姐倆,跟她們兄妹不同,自己跟哥哥雖是親兄妹,可五官卻難找出相似之處。
只不過,老太君這個祖母按理說應該最疼隔輩人,怎對這兩姐妹有些冷淡呢,相比之下,懷清反而覺得,老太君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倒更親切些,這是怎麼個緣故,小的那個還罷了,瞧著有些怯怯的,大的那個目光掃過懷清,略怔了下,先給老太君請安。
老太君揮揮手道:“天怪冷的,外頭溼滑,怎麼過來了?”
那頭先的姑娘道:“知道祖母犯了症候,孫女來給祖母問安。”
老太君目光劃過大孫女的腿,不禁暗歎了一聲,說起來這個大孫女也是個可憐人,雖說不待見她那個死了的娘,這孩子又什麼錯呢,更何況,這個孩子已經替她娘揹負不屬於她的罪虐。
想到此,老太君臉色和緩:“不妨事,給懷清丫頭治好了。”那大姑娘這才好奇的看了懷清一眼,仍低下頭去。
懷清看的出來那個小的一貫怯懦,大的這個性子也有些古怪,想葉之春一個封疆大吏,這葉府便比不得侯門,也差不多少了,葉府的千金小姐該是錦繡堆里長起來的,怎會這般性子,莫非有什麼內情。
正想著,忽聽老太君道:“丫頭,這是我的大孫女若瑤,上月過得生日,十四了,這是我的小孫女若瑾,過了年才七歲,你呀往後也別紮在家裡看你的醫書了,才十三四的丫頭倒成了書呆子,多來府裡走走,你跟若瑤年紀相仿,她比你大些,權當姐妹走動著豈不好。”
懷清目光一閃,暗道這頭一次見,就讓自己跟這位大小姐姐妹相稱,怎麼想怎麼不妥,即便自己治好了老太君的病,也不至於如此抬舉自己吧。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道:“老太君發話丫頭豈敢不從,只怕要委屈若瑤姐姐折節下交了。”
那葉若瑤有明顯驚訝,彷彿沒想到老太君會如此說,剛才的失落之態,轉瞬變個樣兒,沖懷清淺淺一笑,接過話道:“妹妹說哪裡話,我一個人在府裡終日無事,只盼著妹妹常來陪我說話才好呢,來日妹妹一定要來。